热情之旅——热·情两周年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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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意识到那只是一个开始,但也没想过他将带来的是什么:一次伟大的、令我终生难忘的热情之旅。
如今的他,不知在哪一座城市里做着他该做的事,如今的我们也做了我们能做的一切。总结其间我们主要的业绩是:
1、为我国的铁路和航空事业作出了前所未有的贡献;
2、让各地参与这次演唱会主办的机构赚足了钱;
3、虽然不能象外国或香港的朋友那样有更自由更随意的机会与他交流,但这一次与他交流的程度在内地是空前的,也希望不是绝后的;
4、作为我们自己,太多从未谋面却神交已久的朋友终于见面了,大家互相帮助开启了友谊的大门;
5、作为我个人,还有一个收获就是从小到大没有独自离开过北京的我,在今年下半年背着家里奔走于我国南方各大城市,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
6、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都为他饱尝了:演唱会时疯狂的喜悦;万人合唱时深深的温情;演唱会结束时的相拥而泣;在酒店见到他时若即若离的感动;最后一次目送他离开时渗入骨髓的离愁。那一幕一幕和万般的滋味常在心头,成为我生命中宝贵的财富,大家共同的感受是:我们的成长是如此的迅速。                        
        
上海滩,浪奔浪流


在一个再也不会错过的日子,下午与ALICE等众多朋友在麦当劳聚会。晚上6点就向体育场进发。在体育场门口打横幅,大家倾力相助,虽然第二天只有劳苦功高的蜻蜓一个人抱着横幅站在那里。
因为不久他将站在上面为我们唱歌,我觉得体育场里的这个舞台是如此高大,自己是那么渺小。想起小罗在《生于9月12日》里面的那句:“他是否还会幻做舞台之神?”而我真想写篇《生于9月16日》。他在《今夜不设防》里说过他的心境永远二十三,到他退出的时候,真是一段"二十三到三十四的人间传说"!而就在这一天,我的传说也将伴随着热情之旅开始了。
苍白的探照灯光笼罩着内场中晃来晃去的人影,每个人又是怎样的心情呢?看了他那么多演唱会的碟,都没有亲临过现场,一种隐藏多年却没有机会释放的快感在我体内蔓延着。
看到一些罕见的靓人从台前走过,从穿着到长相都非常的靓,气质也很尊贵。听说来了不少哥哥的亲朋好友捧场。Meizi说,哥哥的亲戚长得都是很漂亮,想必就是这些人了吧。有一个白发老者,穿着粉色衬衫敞着领口,下面是西服裤子,裤带只能系在肚脐下面,带着十足的官气微笑着走过,很象哥哥的姐夫。
去找Louis,让他从书包里鬼鬼祟祟地拿出V8看看,他竟然没买荧光棒,令人佩服。帮Alice拉横幅,没看到她何时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消息传来:B.K和Suedek见到了唐,经过如下:B.K 看到一高个男子,穿米黄色马甲,黑色长裤,在体育场一门口打手机。虽然B.K是今年4月新出炉的FAN,但其深厚功力不可低估,换了我不一定看的出来。她对着人家端详半晌,又叫Suedek来确认,两人站在唐面前看着他(那情景想来很可笑).唐也看到她们,然后甩开大步走了,她们说他腿很长。如果以B.K的速度连跑带走也赶不上唐,则我相信B.K说的如果他去奥运会参加竞走比赛,肯定拿块牌子回来。而且也有理由相信,以香港狗仔队对他有素的训练加上唐修长双腿的天赋,达到这水平也不难。有时候我看到唐躲躲闪闪的样子,会觉得其实他心里也许不无甜蜜与得意。最高明的方式就是《我》这首歌所表达的,我就是我,用不着说是,也用不着说非,坦然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所谓空既是色,色既是空。话题扯回,唐几乎围着体育场转了一圈,Suedek照了他的一张背影,头部严重曝光过量,反正也只是后脑勺。到了一个门口,出来一男一女,接他进去了。从发型判断,Suedek说女的可能是陈淑芬,男的可能是张耀荣。她们说唐非常有气质,看上去很高,有182CM,我想也许他偏瘦所以显得高。B.K更是激动地形容唐从头到脚如何完美,她只想要唐的签名,而不是Leslie的。
我告诉Alice她们见到唐的事,Alice一下子跳得很高,反应强烈。上海的朋友们也用上海话热烈地议论,不断听到带着上海味的:“唐唐,唐唐......”消息最后传到Louis那里变成:“听说你们见到唐,照了好几张他正面的照片......”真是众口铄金。
“当~云漂浮.....”真的是他!每当这一句响起,我都会看到一身白衣的他神圣地悬浮在空中,伟岸的气魄几乎令人窒息。此刻看着他,不如说这是一场朝圣之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跳起来,尖叫。
如果内地的保安还能让人容忍的话,他的演唱会是太美的享受。当然,如果允许有人象在大西洋城那样得到他的吻,还是在嘴唇上,也许因为安全问题演唱会就会取消了,内地是如此的让人无奈。但在他过来的时候,连站起来,跟着他叫,跟着他跳,都不允许,观众是如此的没有地位。因此对他在内地的演唱会我回忆就够了。如果他还会来开演唱会,我并不憧憬,因为在现场被侮辱与不能尽兴的感觉和美好的享受是如此的不协调。保安呵斥着用手电筒照向你的脸,你就象个罪犯一样,哥哥带来的快乐被一扫而光,简直是一种折磨,不如不来。
在欢呼声哨声中,他面带着巨星的微笑满足地走到舞台中央,这种满足感让我体会到人生的乐趣所在,此刻这个境界只属于舞台上的他,而与这光辉交织在一起的是我们的心。“大家好!”演出正式开始了。我只能记述我还能用语言表达的一些情节。
在唱“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和“热情的沙漠”时,他的舞姿略带拉丁味道,穿着白色露背长裤,转过身去跳起舞来,已有不射之射的境界。最经典的当属“大热”,我当时觉得就为这一首歌都值得跟着他全国跑。他周身散发着紫红色的光彩,在撩人的音乐里浑然起舞,长围巾梦幻般地萦绕着那团火焰,我能感觉到我周围的人和我一样,眼睛都是直的,心都是木的。当他做出各种造型,我们彻底熔化了。这首歌堪称热情之旅的主题。
记得Parmazola说,连哥哥喝水的动作他都觉得特别帅,我更是连他扔瓶子盖的动作都觉得帅。第一场他唱了很多国语歌,这些歌当年录了一遍就再没唱过,但我拥有的他第一盘卡带就是国语的,炼就的都是童子功。当他唱:“穿上幻想的心情,星光也闪亮着神秘。。。”我的第一反映是失望,侧面怎么是国语的,接着对身边的Meizi说他唱错了一个字,应该是“闪动”着。谁想到接下来,他几乎每句都唱错一两个字,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令人欣慰的是,我身后有群男生,无论他唱什么歌,都能一字不差地跟着唱。
有时,他坐在舞台中央,抬起脚来给我们看他的趾环。“好看吗?”,这一句的那种语气都可以让我从头软到脚。“这是那个老外给我设计的,你们看我走路看不出来,其实挺疼的。”我觉得我们的距离拉的很近了,眼前的他变得那么真实,气质是如此的文雅,也可以和我们如此地说话,而不是在表演,哪怕片刻,我隐约看到一个更动人的他。难为他带着这些趾环,不知全场有几个人能看到。
在开场的劲歌热舞中,他冲动地一下子窜上舞台上的铁架子,还往上爬了好几层,当灯光暗下来后,坐在前排的我有幸看到他小心地爬下来的样子。所以大家明白这不是排练好的动作,一定是控制台上经验丰富的陈阿姨命令熄了灯,替他解围。不过他冲上去时是那么自然,这种兴奋的感觉正是观众所需要的。况且他以怎样的姿势下来我都会觉得美。如果不熄灯,我会以为这是规定动作。
Rave party很快到来了。多年以来,我几乎只听这些歌曲,因为他那7年的断层。亲眼看他在眼前,亲耳听他再唱出这些歌,那种特有的冲动也只有跟我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了。不夸张地说,我的一生到那一天的那一刻才真正地有了些满足感。
哥哥在台上孩子一样地跑来跑去,他什么时候炼就的这样一种跑步姿势?太魅了!回忆起上海的RAVE PARTY我总想哭,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这样一个男子。太美好的事物发生了,都会让人不敢信。曾经以为那么遥远的事情在我的生命里发生了,正如Ellen所说,一切就象一场梦。
安可的时候,我觉得演唱会才刚开始,哪里就有3个小时?太短暂了!再也没经历过如此短暂、如此不满足的一段时光。我伤心的大喊:“不要走......”就象喊了那么多“我爱你”,不过是他听过的太多太多的里面的几句而已。
《我》,他唱得很正点,演绎堪称完美了,但我真正感觉到这首歌的滋味还是在以后。唱到共同度过,我的脸上也已经全是汗水,我几乎吹不动哨子也晃不动身躯了,但我很高兴。如此投入地看一场演唱会,一下子用尽全力,是第一次。
月亮代表我的心,大家巨声合唱,很齐。Louis说,当时抬头看看天,是夜这座露天体育场上空的月亮真的很圆很亮。他还不如唱《月正亮》,我就会真的疯掉。轻轻的一个吻,到这句他没有开口,而是在大家的歌声中,送给全场的观众一个飞吻。后来他哭了,哭态也绝美,以至很多人说他在做show。但他说:“你们知道,我不是每场演唱会都哭的。”
这时候,我前排站的两个女生拥抱在一起,抹眼泪。在哥哥导演的这场动人的离别中,我们需要的也许仅此而已。在他离去的时候,如果能拥抱他一次,生命会否找到新的意义呢?太妄想!我视觉已失常。又想起那句话:“让有共鸣的朋友都在一个率性而迷人的身影下真诚地知己般地相拥……”拥抱我们自己要比拥抱他容易得多,我们就这样做了.
可能是第一场我没有经验,不知道他总是安可三次,以至于他第一次离去我以为是真的,差点吓死了。第二次他再出现,我便重获新生一样。自己的心被一个人如此轻易地摆布与控制了。第三次,在前两次的铺垫下,我得以没有在垂死的心态下看他离去,以为他会再出现,然而没有。所以我说,他很会告别,可以先把你的心揪得紧紧的,却在离开时不置你于痛苦的境地。
众人各自高唱着“我”离开体育场。Louis象发现了真理一样逢人就说:“看这演唱会,没有荧光棒可不行,明天我得买点荧光棒。”不知道这家伙该算正常还是不正常!午夜的马路上,我和Meizi、B.K三个人如同游魂一般,不,我们的魂魄还在体育场里晃荡。滔滔不绝地谈着什么。印象里很开心,大笑着,晃晃悠悠回到酒店。Suedek回来了,除了B.K之外,我们三个开始跺地板,学《放荡》的动作。大家都说没想到他会唱这首歌,我到是没觉得很意外,因为复出以后是唱过的。但是想起不朽的89,确实热血沸腾,放荡是89里面我们最爱的一部分!只有B.K这个自负的2K版,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Louis来电报知一不幸消息:开场以后,他本来用衣服包着V8录象,但音乐一响起,哥哥还没出来,大家就都站在椅子上了,他也只好站起来。当周围的人都坐下以后,他还忘我地在那里鹤立鸡群。结果录象带被没收。第二天他只把V8藏在书包里,回来后我们对着电视屏幕听录音。
听说16日这一场星爷也来了,呵呵.
17日的那一场,哥哥应大家的要求改唱粤语,他说确实觉得国语歌拗口,不好记(想来为准备昨晚的国语歌曲下了不少工夫)。他还说:“你们希望我唱粤语?你们听我的歌10多年了是不是?” faint. 这次我们一起打横幅,用荧光棒组他的名字,我打一个字母E。当电影片段开始播放,随着他的独白响起:“这些年以来,我拍过很多电影......”他慢慢蹲下身子,半坐于舞台上,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际,当我们用荧光棒组成的“LESLIE”举起来,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望着这边,我们就这样齐刷刷地举着,时空的距离在此刻消失了。他那张雕像一般的面孔,似乎带着一种沉思,一种探索,一种渴望,一种满足,一种委屈,一种痛苦,一种坚持,一种自我。这种深邃来得那么突然,却在心底觉得那么熟悉。该记住的我永远都会记得,三个字:知足了。
RAVE PARTY时,Alice跑到前面去了,然后象完成使命一样,面带镇静地回来,毅然背起地上的书包。我意识到又快结束了,我们该回到各自来的地方去了,怎样的心情,一定属于我们?以至忘了问她是否接到哥哥撒下的矿泉水。我们最后一次打横幅,放下来时,哥哥看着这边,我向他挥挥手中的荧光圈。除此之外,只能在安可的时候呆呆地看着他,直到眼前剩下空空的舞台,和乐队那令人倍感悲壮的结束曲。
我们在体育场外碰头,Louis见面就问我是否接了点圣水带回北京。B.K买了张大热的海报,我抢上去亲了一口,以为被我如此的亵渎之后,她会放弃这张而给我,但她没有上当.Suedek竟然向我们展示她和B.K在街头献艺:亲手揭的一张海报。去过上海的朋友都知道,那里的海报贴得很紧,即使给你一天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揭下一张完整的,所以真佩服她两个。后来Suedek把这张给了我,虽然以后我也有了新海报,但还是最珍惜撕得破破烂烂的这一张。每次在箱子底翻到它,就会想起上海,心潮澎湃。
  次日下午,我们和Alice去逛街,我幻想在城隍庙能邂逅唐,听说他是上海人,会否也来逛街呢?晚上的火车,在候车室,这几个人还在聊,一天都没有说够。独自坐在一边,我想起他的语录:“相信找不回今次的感觉了。”是的,我相信,所以我哭了。内地的第一场,从四面八方来了那么多的人,而现在这些人都在哪里?当我们坐在候车室里,哥哥又在哪里?我仿佛看到他乘坐的飞机从昨晚曾属于我们的那个体育场上空起飞,飘过外滩,不见了。一切没有重来的道理,又为什么总是怀念。我们的生命也曾为了一个人而发生交错,如今办完了自己要做的事,即将离开。她们递过纸巾,一张哪里够,只好去了洗手间。Alice目送我们走下月台,冲她招招手,转过身,又控制不住眼泪。
  回来以后,看到Alice在电视上讲话:"无论他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他."镜头里还有那么多同道的身影,会心的笑.听说客栈的文章选集也送到他手里。这一次上海之行使客栈来了很多上海朋友,记得一次在聊天室,碰到一个叫Marco的,他说哥哥唱"爱慕"的时候,他哭了.我说我本来想在生日那天在他的演唱会上大哭一场,可惜太激动了,没能酝酿好感情.他问为什么,我说因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哥哥同处一个音乐空间.他说我们都有同样的梦,我问什么梦,他说以后会明白的.

   
杭州


  我在火车站盘旋良久,买了飞机票,又退了,最终没去.听说杭州不是很开心.但他在酒店对歌迷出奇的平易近人。我想也许是因为他看了客栈的文章选集。


昆明


认识的人里没听说谁去了,我猜哥哥看上了那里的风景。听说没有内场席,妈的,我要是哥哥我就不演了。他还是坐着车到观众席前的草地上去跳。Adore you.


广州,遗失在雨中的浪漫


  上海回来以后,还没有缓过神来,枕头在客栈问谁要买广州的票.我早知道金钱和时间都不允许去别的地方了,但在上海第二场结束的时候,我已决定跟着他内地巡回.想都没想过是否现实,就给枕头和Cass去了信,订广州和深圳的票.当Cass得知我要背着父母行动,而且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就不给我买票了.考虑到只要能看一场他说广东话的演出,去广州也够了,我的最后一场吧.这一次只有我和Suedek去.由于车票的问题,我们只得分着走.一个人坐了24小时的火车,终于晕头转向地到达了广州车站.看到小因兴奋地冲我招手,好亲切,上海我们就住一个酒店.枕头真够意思,和妈妈一起在车站接我们,而且我们都住她家里,尽足了同道的情谊.
这天一直下着小雨,枕头祈祷晚上会停,我则期盼他会唱《雨中的浪漫》.上午我们买了一大堆荧光棒,我还买了只小毛猴子.中午Robin请客,晚上和众多广州的朋友聚会,正在尽兴的时候,噩耗传来,由于票卖得理想,主办方变相地在前面加了18排座位,导致原来位置最好的票变成靠边的位置而且还退后了18排.大家不顾吃饭,走了一半人去换票.不幸的我买的当然是原来最好的票.但现在,前5排的黄牛票卖到1400,而且我还买不着.进场后,大家都买雨衣,而我只想找人换票,却无济于事.听说下雨有赠票的不一定都来,我和小因便学着一些人在前5排瞎坐.
当"云~漂浮..."时,还没有人赶我起来.我们放心地、兴奋地挥舞着荧光棒,前边的女生见我在上海买的圆球型魔灯很靓,我便慷慨地送她们一个,但她太过激动了,一下子就把灯头甩了出去,后来包了张纸接着用.一会儿她又回头见我吹哨子,我便把客栈发的新哨子又送她一把。无奈的是几首歌以后,我们座位的主人来了,我只好去了第21排边上,只能看到一个小人在舞台上走来走去。当时如果我还有点智慧尚存的话,完全可以和前面那两个受我恩惠的女生挤一下。也许是脑子进了水,或是不必要的自尊使我变得愚蠢。
看他的演唱会,不能坐在前几排,便失去了意义.我现在如何是好?想走又舍不得,除了在雨中瑟瑟发抖,还能做什么.前面20多排人的雨衣帽子各个都高高地竖着(只有我和小因成晚和哥哥一起淋着雨),我坐着甚至连舞台都看不到,第21排都是不允许站起来的,只有时时扯着脖子左右探头地看一眼,我开始怀疑此行的明智性,没想到会觉得他的演唱会过得如此漫长,正好可以给蜻蜓打电话,其手机却没交费。
看着他的一串劲歌热舞,听到他唱《够了》(上海没唱),我竟然哭了。每一次的相见还是要珍惜的,毕竟不知何日君再来.想起Meizi说在HK看他唱《侬本多情》时她哭了,也不过是因为不知何时能再看到他如此地在这里唱歌了。虽然这夜很冷,虽然很不开心,我仍然留恋和他同处过的每一个空间."够了,眼泪太虚无!"这一句使我没有再哭下去。
即使他说广东话,我坐这么远也无法欣赏了,只听到他说他穿的这些衣服很重,压得他几乎手都抬不起来了,但只要大家钟意就好。有人用激光笔晃他的眼睛,他说:"你们知不知道医生说照到眼睛里会眼盲啊?不要照了。"然而当他在台上换衣服时,隔着帷幕,那可恶的红色激光专照他的要害部位。我忍不住要说声"他妈的!"为什么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我看过的几场里都有,我怀疑是有人为了故意捣乱跟着他去了每场演唱会,否则虽然身在大陆,也要骂一声大陆人素质真他妈低下。如果这个拿着激光棒的孙子就在我旁边,哪怕它长得象狗熊一样,我也会和他打起来,不能容忍!不禁感叹哥哥在内地演出受了多少委屈啊。
当"千千阕歌"的前奏响起,我的心终于有了一点激动,跟着他挥呀、挥呀、挥我的魔灯。令我意外的是,唱到一半,他竟哽咽了,唱到最后一段,他终于哭了。89时那一句"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唱得那么棒,他今天的泪水终于使这首歌更加完美。阙歌前面是《我》,后来Paggy说,也许他是唱前面的《我》时想到了什么,所以哭了,我恨自己感觉迟钝,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细雨象排排的斜线穿过舞台,构成天然的帷幕,哥哥傲然屹立在雨里,仰天高唱:"我就是我。"在漆黑的夜空下,灯光只笼罩着他一个人,这种凝重令舞台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涤荡了我的眼、我的心和我的灵魂。仿佛在天地的尽头发现了UFO,在幽兰色的光辉笼罩下,他降落在人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唱错的发音"造"和"阔"都改了过来,我一听到这两句就猛吹哨子。后来知道,这要感谢Lucia。
阙歌之后,很明显的要结束了,我再也不理警察那一套,和众位勇敢者拥到台前,加入Rave Party。这时,我发现手里一直抱着那只小毛猴子。一直只能死鱼一样坐着的我,没有冻死也许多亏了这猴子。我举起猴子,他看到了,我便扔上去。遗憾的是,肩膀背着沉重的书包,又挥了很久的棒子,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那猴子碰到台边跌落下去,我连看都没敢再看他一眼,转身挤进人群中。
开始唱共同度过了,想起自己坐了24小时的火车跑到这里,不过是为了和他共同度过这未能尽兴3个小时。就让我在这熟悉的旋律中好好哭一回吧,一场遗失在雨中的浪漫。一个人站在空当当的椅子上,一只手遮住双眼,任凭泪水宣泄。对他的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也是一生中一个甜蜜的包袱。边上的人投来异样或同情的目光,他向这边走来,似乎在看着我,而我正抬起被浸花的脸漠然地看着他。他走了,这一场演唱会我不仅没喊,而且一声都没出。早知道可以用这一场来和Alice打赌了。
  RAVE PARTY时,有很多人开道,护送走了一些好象是"权贵"的人,小因说她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很多人拥着,不是白雪仙就是哥哥的干妈,后来我们知道是白雪仙,听说校长也来了。小因的运气要好得多,她碰到了有恻隐的警察,一早就放她到台前,她还接到了RAVE PARTY时他撒下的圣水,幸福。不过她也是有代价的,只要少看最后10分钟演唱会,就可以赶上当晚的火车,但她没赶上.相比之下,Suedek更惨,火车晚点,演唱会马上开始时,她还在火车上。
  我们回到枕头家,她拿出收藏的唱片给我们看,看到这么多从未谋面的唱片好过瘾。第二天早上,枕头开始放stand up,我终于got up。接着她们翻录Suedek昨晚的录音,昨晚他唱《你在何地》了,好象在HK他也只有一场唱了这歌。一听到他在音乐声中说:"夜,天花板有这段戏,总关不上心里的放映机……我想每一个人都有一些事是永远记得的……"再度勾引我眼泪。记得曾经清涩的岁月,每个夜里,我望着天花板,听着这首歌,如今他竟亲口说出个中的契机。翻录到大家合唱倩女幽魂"啦啦啦"时,枕头和Paggy都感慨地回味当时的情景。
实在受不了再坐一天的火车,也好在昨晚没买到1400的黄牛票,我可以坐飞机回来了。第一次坐飞机,起飞时有点害怕,当窗外只剩下茫茫的云海时,我已不知身在何处。这真的是命吗?那多加的18排都坐满了吗?我做错了什么?这就是我的最后一次吗?
Leslie sweetens life, but he makes misfortunes more bitter.


南京,荣门客栈再聚义


一、遭遇激情

南京回来以后,我迫不及待地给客栈发了一些所见所闻,当时就叫《遭遇激情》。

第一次遭遇激情
我们在玄武酒店的小厅里坐着,一群人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下,看看我们,LOUIS突然瞪着眼说:“陈淑芬!”。我连忙望过去,见他们匆匆去了紫金餐厅。后来ANGELA去到那里面,看到陈阿姨,陈阿姨也看看她。ANGELA想和ROLA在那里喝咖啡,但后来见不到陈了,也就作罢。

第二次遭遇激情
下午,我拿着跑鞋的摄象机坐在大厅里,无意中看到大门口有一男子面朝外站着,高高地竖起牛仔上衣的领子,缩着脖子,他的背影很普通且略显纤瘦,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没有离开他。当他回头张望的时候,是我们在照片上见过的一张熟悉的面孔。我惊讶自己能认出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点不给人以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他长得普通,我觉得走在马路上都见过。他看起来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有时我看到他回头张望时有一种非常惊恐的表情,好象慌张受惊的兔子,不象个大男人。不知自己是怎样轻飘飘如驾云般窜向LOUIS和洁尘的。原来在唐走过大厅去门口的时候,洁尘就觉得是他,大家都没注意。告诉LOUIS,他还说不可能。当我再告之时,LOUIS还是不相信。但当唐再回首时,LOUIS又瞪着眼涨红了脸从嘴里挤出:“~~是他~~”。他告诉洁尘不要声张,然后2人一左一右迂回向唐靠近,七拐八拐,终于离得比较近了,LOUIS本想上前与之攀谈几句,讲些祝你们幸福的话,但忽然有一群男生从他眼前窜到老唐身边,(让我想起《锦绣前程》里哥哥倚在阿关的办公室门口刚想进去时,她的旧情人从他眼前窜进来的样子)他们拥着他说:“唐哥,你怎么在这站着?”是纯正京片子。然后老唐以令人惊叹的普通话说道:“我以为车从这边过来。”然后他们拥他上了一辆高级面包车。最后,LOUIS说了一句:“我终于亲眼看到他了!”然后在大厅里仰天长笑三声。

第三次遭遇激情
哥哥从电梯口出来,一步又跨入另一电梯口,许多人围做一团,我一眼都没看到,但还是高举摄象机对着那群人头,但忘记开镜头盖,直到蜻蜓在后面说:“已经走了。” 后来听LOUIS说,他走路的姿势和面上的表情就象枪王片头的那一段,一模一样。他还给我们学哥哥那惯用的抿着嘴的神情,虽然不太象,我还是能想象出那个经典的样子。

第四次遭遇激情
哥哥要去彩排了,从大厅出来。亲眼见他被大群人围着的场面,略显柔弱,但没有抗拒的样子。很象一只温柔的小猴子在大家温柔的海浪里荡漾,脸上挂着略带腼腆和得意的笑容。我很羡慕,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据MEIZI说,哥哥上车时挺不容易才对准车门。ANGELA等人的猴子本塞在他手里,后被助手拿过。他钻进车号为:苏A88888的大奔。

第五次遭遇激情
庆功宴后,哥哥又在大家的夹道欢迎下走出餐厅。这一次他心情绝靓,似乎并不想快走,和蔼地看着周围人群,但身不由己地被保安架走。把他搞得好象很紧张的都是那些保安,他们是最不应和他有亲密接触的“人”。不过红豆好幸福地抓住他的手腕,她说他挺瘦的。之后我们纷纷与红豆握手,并提议把她的手做成模型供起来。

第六次遭遇激情
庆功宴后,在紫金又见到唐,穿黑色带冒运动衫背对我们坐着。他站起来,也是和蔼地看看我们,然后和几个男生玩笑,有个小男生从后腰抱住他摇晃着玩,他象平时打闹的孩子一样笑着,虽然不是哈哈大笑,区别只是没出声音而已。他们象邻家大哥哥一样玩闹,一点拘谨也没有。我认为自己能看到唐的笑,已颇为难得。相信南京之行哥哥很开心,所以他们都这么开心,哥哥对FANS没有抗拒或恐惧,唐才会在我们面前显露自然的一面。

FINAL ENCOUNTER

哥哥要走了,大家在电梯口排的很有秩序,唱了一上午的《我》,但哥哥最后从餐厅那边出来了,还要临时变换队型。得知可以与他合影,为了希望保安能让他多待一会,欣喜的人们竭力控制着秩序。哥哥满意地微笑着缓缓走来,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看到门厅的一堆人马后,他主动滑一小步过来站在人堆中间。就象一枚重磅炸弹投入姐妹们的怀抱,引发一片意想不到、受宠若惊、控制不住的尖叫。然后保安就象必然要出现的角色一样,先把站在离人群一箭之地的我推了一把,然后张牙舞爪地冲向中间。他们的行径把哥哥身边的香港工作人员吓坏了。我不知道如果大家真的想暴动,这几个“英雄”是否还有出镜的机会,但我知道“英雄们”都吃过饭了,而被它们所推搡的这些人几乎都是从早上到中午一直站在大厅里。趴在人群后往里探头看,只能看到他的头发,有些棕色。从侧面看到他的脸颊圆起来,是真的笑就会迷人,超过在舞台上。曾经不易接近的一个人现在就如此亲切、开心地站在眼前,又是梦一场吧。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他自然地与歌迷接触,没有紧张与掩饰。陈导说张国荣是不轻许感情的人,所以他轻许他的角色。此刻,我觉得我们得到的似乎是一种信任。幸福的讯息在蔓延,我也曾麻木地闻到那空气中的味道。我以为FANS与明星群体合影时,都会是明星站在那里,然后FANS们围上去,但这次是哥哥主动扎进大家的怀抱。爱他还有什么理由吗?接着他被匆匆拥走了。人们哭了,有的坐在沙发里眼睛红红的,直直的;有的则坐在刚才与他合过影的地方,抱着别人大哭。我离开了玄武,再也没有回来,也再也没有见到他。我想他,也想念玄武的那群身影。出租车奔驰在去机场的高速上,我和Ellen都很少说话。记得那个可李敖离开客栈时说过:“让有共鸣的朋友都在一个率性而迷人的身影下真诚地知己般地相拥……”此刻不如说让我们在一个真实的身影下真实地拥抱在一起。

后来听说如果当时秩序好一点,哥哥也许会给我们一次见面会的机会。

二、再见那雨中的浪漫

下面是南京演唱会之我的回忆篇,不堪回首的超感动。

演唱会要开始了,下雨了。
雨从广州开始跟到尾站宁波,我才明白什么叫“贵人出门招风雨”。
在体育场门口立了1个钟头。
蜻蜓他们置办了很多氦气球,在后面充气,然后分给客栈的每位成员。
终于,“当~云漂浮...”,白衣之神再次降临,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嘴里吐着白气。我低头看看自己穿的羽绒服,又抬头看看他。
哥哥一着陆,就给大家以一连串的劲歌,相当的HIGH。他非常清楚大家的兴奋点在哪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把你撩动得恰倒好处。偶尔,当你正兴奋地跺着椅子、甩着客栈的小旗子,他会瞬间大笑着真诚地望住你,在你心里留下一个明媚的春天,然后意尤未尽地转身他去。我已经不能很有条理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只能把记起的点点滴滴写下。
那天的雨不小,当哥哥穿着浴袍光着腿站在那里,我看到泛光的雨水象洗澡一样冲刷着他的双腿。一个正在冲我们认真唱着什么的人,我早已不知他在唱什么。
他一只手紧紧搂着歌迷扔上台的毛公仔,远远地都能看到那肌肉和青筋明显的手臂在颤抖。他尽力抵御着寒冷,不停地打着冷战,小小的毛公仔一直快贴进他的胸口。有人扔上自己的皮甲克,还被他踢了一脚,如果他肯穿也不会等到我们扔。我想做的是陪着他一起受冻,当时真想脱下自己的大衣摔在地上,如果有必要连毛衣也不要了。但我的手机和钱包在大衣里,犹豫了好几次,最终没能陪他一起受冻。
《至少还有你》,只有这一场听到这首歌,我哭了,后来听说很多人都哭了。他当时的投入,让人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执着,很想找什么东西来抱在怀里,当然最好是他。我用力挥动着荧光棒,在心里跟着呐喊:“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失去,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正是我们最想对他说的话。尽管,我多么“不愿留泪望着你”,当你在我眼前化做一道希望之光充满整个天地时,我还是哭了。
《左右手》的间奏,他照例让乐声嘎然而止,长久的停顿,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们一起大喊:“哥哥! 哥哥! 哥哥!…….”喊了好长时间,那段时间台上的那个人和台下的人都多么幸福啊。我企求这喊声能化做一股股热浪将他紧紧包围,赶走他身边的一切寒意。在大家的喊声中,他在台上一圈一圈地跑着,同时把麦克风伸向我们。多希望他能永远这样跑下去,我们永远这样喊下去,上帝让这一刻停住吧。
演唱会快完的时候,他拼命地收起地上所有的礼物,那神态让我瞬间回到89。如今物已不是,但人没有非。
《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基本没唱,都是大家唱的。看过97的《月》之后,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亲临他的演唱会听这首歌。幻想在一片深兰色的灯光下,他穿着一身深兰色的西服,深情地再如97那样唱着“……已经打动我的心”款款走来。这一次,我闭上眼,回想着自己的这个梦,耳边传来的竟是大家的声音。于是我睁开眼,看到他望着我们。
他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汤,端正地站在舞台中间,哆哆嗦嗦地冲我们讲着什么。我只记得在这个冰冷的雨夜里,他很开心。他说,他还会来内地开。
这一次他依然只安可三次,依然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消失在舞台上的最后一秒钟,都保持着完美的动作与神态,只要是呈现给大家的,一丝一毫也不会敷衍。我依然是站在雨里,依然是站在空荡荡的椅子上,却和广州如此的不同,似乎找回了那晚遗失在雨中的浪漫。台上还飘着迷雾般的烟雨,那座他离去的门就象一座神仙洞府,就让我这样望着吧。许久,蜻蜓捅捅我的胳膊,我傻子一样地冲他笑笑。

是蜻蜓向我承诺的这张第二排正中间的票促成了我的南京之行。他说,知道我去广州不开心,所以不希望我错过南京。这一张票的分量重如泰山!


宁波,疯了


我没有把握、也最终没能看成宁波的演唱会,但还是去了。我只是一个承认自己是疯子的疯子。
坐在从机场去开元的大巴上,车窗外的景象完全可以用BEYOND的一句歌词来形容:“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只不过此时已是深夜不是黄昏。我自己也可以用下一句来形容:“……双眼无故地仰望。” 这时,车里播放的音响传来那句:“让我把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我茫然地望着前面路上若即若离的路灯与车灯,它们能否成为不朽的证据?
当晚的收获是,在哥哥走出庆功宴时看到他一眼,在电梯里又看到唐。然后我和MEIZI、ROLAND在大厅里饮酒到凌晨。哥哥的房间里鸦雀无声,我也曾不知所措地站在他的门口,不晓得他在不在里面,心里满是恐惧。听到他隔壁随从的房间里传来阵阵搓麻的声音,我沮丧地回到房间。第二天早上的收获是,目送哥哥坐上去机场的大奔。他就从我背后走过,Roland站在我对面,向我示意。我只是回头看看,没有转身,因为转过身去也不过是面对他的离去。他背着小黑书包,学生一样的打扮,和大厅里的伴舞击掌告别。蜻蜓他们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哥哥和他们挥挥手,他们最终也没有站起来,只是坐着向他挥挥小旗子,无奈。不禁想起85里面有一首很好听的歌,哥哥更说他每次都是含泪唱的,里面有一句是:“共你挥挥手,爱的心却是永远。”我很想知道这首歌的出处。站在酒店大门里面,看着他的车开走,我竟然笑了。也许是“不愿留泪望着你”的思想作祟吧,不管这笑容有多么怪异。只是他坐在车里离去的时候有没有再看一眼玻璃门后的这些人呢?只有在额头印有“猴”字的小姐跟在车后面哭。然后我们有幸到哥哥住过的房间里走了一遭。

2000年的最后一天,我终于写完了热情之旅的一些回顾性文字。


2000年12月31日


后记

这两天,清理电脑里的东西和所有的软盘,发现了上面这篇《PassionTour》。重看一遍,略显幼稚与偏执,但所有的remembrance都历历在目。正好两年前的现在,PassionTour已在HK拉开帷幕,值此把这篇文章修改一下,做个纪念吧。演唱会期间,通过客栈认识的各地的朋友互相帮助,曾帮我们买票,订旅馆,甚至在家里提供住宿等,不仅是不可多得的fans,而且是不可多得的friend。既然所有美好的memories都是大家共同创造的,我自己留着这些文字便没有多大意义,不妨和同道们一起回味当时的心情,或可作为一种消遣。
我想,每一个崇拜过张国荣的人都不同于那些烂脏歌手的追星族。随着年龄的增长,激情变成了习惯性的关注,回想以前的崇拜和誓言,心头还会略过一丝微笑。我可以欣慰地对自己说:第一眼认定了一个超值的人物,我即使再幼稚,也没错到哪里去。何况,他的演唱会,曾经使我的激情痛快飞扬,使我真正的快乐,这便是青春的见证。

200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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