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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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一)


2002年1月25日 (苗苗篇)


和往常一样,准时到达公司上班。同室的同事见到我忽然对我说:“张国荣今天来北京。”

“是么。”我边开电脑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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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谁来北京???”我迟钝片刻的脑子终于有了反应。

“张国荣啊。”她重复。

“啊?!张,张,张……”嘴咧到人类极限,并且心衰马上出现。

我知道同事不会骗我,因为她是个很实在规矩的人。所以马上肯定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但是多心的自己始终无法接受这么轻易会被天上的馅饼垂青的现实,我一向没什么好运气的。于是又开始怀疑的问:“是不是张国立啊?张国强??你确定是张国荣么???”要知道虽然前两个字没什么,但是末尾组合上的如果是“荣”字,意义就绝对不同了。

“是张国荣。”同事肯定的答。

“你怎么知道的!”哥哥来北京了,来干什么?我脑子混乱。

同事告诉我,是她老公的公司负责哥哥此次的北京之行,所以才能收到消息。我急的快哭,什么时候到京?住在哪里?我统统要知道。同事说尽量的帮我问问,因为此次哥哥的北京之行可算是高度机密,开会时反复重申绝对不能外传,更加没有惊动任何媒体。如果不是平日如痴如狂的我迷哥的精神感动和骚扰着大家,她也不会告诉我这消息了。

接下来的一天,惶惶不可终日。想去接机,但是这天的事情格外多。情绪从未如此烦躁不安过。望着电脑,热泪盈眶,偷偷的去了几次洗手间,真想大哭一场。

中午,收到消息,哥哥1:50到京,住处不知道,因为不是同事老公的公司安排的。心衰再次出现。

好心的一群同事不停安慰我,我就更加烦躁。2点多,一位同事拖着我出去吃饭,来到平日吃饭的餐厅,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放着哥哥的整张国语专辑,上天在捉弄我么?出来吹吹风,心情好了少许,同事的劝慰也叫我稍稍冷静了。去机场又如何?不见得可以见到他的。我不停如此安慰自己。心,却仍纠结。

捱到了下班,同事在我再三恳求下给老公打了电话,得知明天哥哥上午11:00会去他们公司谈事情,可以试试带我进去,叫我10:00到。

……

耳边有雷声响彻的感觉,趴在桌子上激动。

我问同事:“能不能多带几个人?”

回答是:“不行。”

同事向我解释,因为这次来京的事情哥哥不希望被人知道,更加不希望在媒体和fans前曝光,影响此次工作。自己明白人家告诉你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不可以得寸进尺。

回家的路上想了一下要准备的东西,相机、签名的东西、礼物……准备带"热情"日本写真前往,叫他在这上面签名,也显得自己是专业荣迷嘛:)北京的天气尚未转暖,寒风中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哥哥,呵呵,怎可能会冷?我要跟他“同步过冬”啊!

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anne打电话,哪怕进不去,能看一眼也好。

给anne打了电话,她和suedek在一起。两个人获悉消息后热血沸腾的感觉我清楚的感受着。再三嘱咐二人不能再外传,将同事对我说的因为所以等等严重性复述了一遍给她们听。而且明确表示,一定进不去,顶多是在外边看看。两个人很明白我的苦衷,非常配合,说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大家各自去失眠了。

这一夜,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二)


2002年1月26日 (苗苗篇)


与anne、suedek约好9:15在建国门地铁内等。整理好“备战行装”,匆匆赶往相约地。

除了98年去哥哥《红色恋人》的见面会后就从未如此心情忐忑不安过,现在的我仿佛呼吸都沉重,“今天,也许会叫我毕生难忘!”这念头不断闪现脑海间。

忽然接到suedek的电话,刚睡醒,说会晚点到。我想这一陀一定是昨晚过于激动的缘故。

与ANNE相见,虽然刻意谈笑,但仍能互相感受对方的紧张。这件事情,由头至尾,来得太突然。说实话,自己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到底是不是哥哥。仍不相信自己这么好命。

决定和ANNE先去同事老公的公司探探道。

没费什么周折,很容易找到了目标。一座不高也不太新的楼,但是守卫却森严。因为还不到约定的10:00,所以先陪ANNE在四周逛逛,寻找有利地形。快10:00的时候忽然接到同事电话,问我到了没有,我真怕下面的话是告诉我哥哥不来了。还好只是说哥哥已经将时间改在了下午2点,叫我1点再来;并且将哥哥的住处告诉了我,叫我去酒店大堂看看,他经常会在那里溜达。但是要我注意,她老公公司的老总在旁陪同哥哥,我们不能暴露身份。

他经常在大堂里?还溜达??我晕~~

语无伦次的给ANNE转述了一遍,两个人互相对视后忍不住开心的喊出声来,惹得周遭诧异的目光扫射。

决定先去麦当劳等suedek,然后一起奔往目的地。

suedek终于风尘仆仆的赶来,大家关键时刻思维和逻辑还保持清醒,对新形势定了新对策。

由于我下午要去公司等哥哥,所以一致通过我的身份不可以暴露。我的任务是拍照第一,签名第二,握手第三,谈话第四,第五,第六……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心情烦躁不安,怕等到的不是哥哥,怕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不想说话,不想笑,不想吃东西;我只有力气瘫倒在椅子上沉重呼吸。anne和suedek看出我的反常,不停劝我不要紧张,即使什么都得不到,我们可以看他一眼也就知足了。

出发。

来到目的地,双眼飞快扫射整个大堂,全部中等身材的男子都是我怀疑的对象。酒店右边是一个咖啡厅,脑子现在已经混乱,只有像没头苍蝇般跟着还稍稍比我冷静的anne和suedek。经过商议,大家决定先去卫生间调整心态。

梳梳被风吹乱的头发,心思像头发一样凌乱不堪,可是却无法梳理整齐。这感觉,简直像在慢性自杀,我似等他手起刀落,斩开心中乱麻。

出了卫生间,我们忽然发现酒店还有旁门,走过去看看情况。一致认为哥哥不大可能在此处出现。

anne说刚才看到咖啡厅的外面有两个不需要消费的座位,而且直对大堂正门,我们可以坐在那里。

来到anne所说的座位,外面的那张桌子周围已经有人了,勇猛的anne跨过人群带领我和suedek绕到后面那张桌子。

三个人我走在最后,我们要坐的座位旁边就是用石台和棕榈叶圈起的咖啡厅区,我看到最离近我们座位的一桌有几个人在谈话,望过去,my god!正直视到哥哥谈笑间一瞥过来的眼神。

这冲击太大了,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迎视哥哥眼神的我,整个人呆了一下。慌忙坐下,倒在椅子上眩晕。

他,精致的简直就像一副画。任银幕上任何一种形象都没有现在我眼前的leslie更加震撼我心。在他面前可以保持冷静的人,我由衷敬佩。

anne和suedek显然没看到哥哥,还一副满怀伟大信念的表情。我却已经快虚脱,不停倒抽凉气。终于二位同道注意到我极度奇怪的表情,我手轻指旁边那桌,不停小声嘀咕:“哥哥,哥哥,哥哥……”

anne和suedek的表情,呵呵。现在想起真是好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到哥哥后头慢慢的转回来,嘴角好牵强的挤出一丝笑意,然后就呆了。

哥哥就坐在我们旁边,只有一堵石台之隔,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谈笑。是真的么!是真的么!!如此近的距离,我们,和哥哥!

哥哥的声音熟悉又亲切,这几乎我每天都要听到的声音,此刻就真真切切在我耳边出现。闭眼回想刚刚目光对视的那一幕,震撼依然存在。

我们听不清哥哥具体的谈话内容,只能分辨出他的声音,他的笑声,即便这样都可以清楚感到他的北京话出奇的好,你一定不相信,我都不信自己的耳朵,哥哥的北京话纯正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港音了。

坐了一会儿,anne和suedek决定进入咖啡厅找个更加理想的位子“欣赏”哥哥,我则心绪零乱,不敢面对他。决定还是直接奔赴同事老公的公司静候哥哥。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三)


2002年1月26日 (anne篇)


昨天收到苗苗的消息,哥哥在北京,兴奋之后和大家(苗苗,suedek,我)约好今早9:15在建国门地铁站集合,做回不折不扣的追星族。

在地铁站一眼看到风尘仆仆的苗苗,一脸无奈的说suedek起晚了,正在赶来途中,于是我们找了个地方等待.正在紧张的期待和憧憬着,苗的手机骤响,原来哥哥把定好的时间改到下午14:00了,并且知道了他入住的酒店。

有了新的目标,我和苗就到最近的麦当劳快速解决温饱(今天怕是辛苦的一天),suedek也及时出现,三个人直奔酒店而去。

中午12:00我们来到目的地,我第一个冲进去,迅速观察环境,试图找个free的等候区坐等,几经周折,我看到大堂咖啡厅的外边角落里有张2人的桌子,这里地形很好,可以方便的看到大堂、咖啡厅内部(只有齐腰的树丛隔离)和旋转门。于是毫不犹豫的走进去,虽然冲在最前端,但还是让suedek和苗苗先坐下,我还在找第三把椅子,只听suedek对我说了个演员的名字,我抬头看,果然是他,坐在咖啡厅里面,和我们一截矮墙之隔,我并没太在意,毕竟我有更重要的目标,可就是此时,苗苗忽然倒抽一口凉气,我似乎意识到什么,顺着这位演员眼神的方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魂牵梦萦了不知多久的剪影--哥哥!!!虽然只是一个后脑,但我肯定是他,还会是谁?!我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低呼,这位演员可能听到动静看了我一眼,我马上摒住呼吸,强忍心中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哥哥就坐在那儿,距我2/3米之遥,开心的说着一口的"京片子",我一时不知自己处在什么时间空间,只觉得幸福降临的太突然,还没有心里准备就袭击了自己,整个人也发起蒙来,只觉得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哥哥吗?不可能,是梦?千万别是梦!”。待到稍稍镇定之后,我和suedek还特意跑到可以俯视大堂的2楼观察哥哥,他一边说话一边运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做他的听众一定很幸福,他还突然把头转向右边,手也跟着"刷"的挥过去,大概在形容什么速度很快的东西吧。随后我们商定,苗苗赶往同事老公的公司,为了可以近距离接近哥哥而放弃了在这里“幸福”的机会,我和suedek自然是原地留守,大家手机联系。

苗苗走后,为了更好的“观察”哥哥,我和suedek下了下决心,走进哥哥所在的咖啡厅,咖啡厅里几乎没有其他人,环境很好很安静,我们本打算坐在距哥哥3/4米的圆桌旁,但觉得太近,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桌的沙发,大概8/9米的样子,我正对哥哥坐下,时不时的瞥向他,哥哥大概也在判断来者的身份,时不时的瞥向我们,搞不好四目相对,我的眼神就急忙躲闪。他们说什么我依稀听得到,哥哥熟练的“京腔”令我吃惊,比起98年张小燕的采访又有长足的进步,真不像说广东话的出身。

我尽力控制情绪,缓和气氛似的点了capuchino,几口咖啡下肚,慢慢镇定下来,我开始大胆的观察起哥哥,看他喝水----依云矿泉,看他讲话----表情动作丰富之极,看他接手机----(看不清手机型号,铃声响的太短也判断不出什么音乐)说着字正腔圆的北京话,一个劲儿说谢谢(肯定不是熟人),看他看向这边----(大堂里就没有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更不用说咖啡厅里,又是两个女孩,没什么事闲坐着,fans特征明显)大概试图发现我们真正的身份。然后就是自己时不时出现的生理状况--头晕天旋地转,出冷汗,手脚冰凉,心悸伴有心衰,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剩视力还完好。

哥哥穿件浅灰兰色鸡心领开司米毛衫,很合身,袖子提到手腕上方,露出健康麦芽肤色的结实小臂,下穿一条深蓝色西裤,料子很垂很薄,上下搭配的好舒服。哥哥的头发比演“幽灵”时长上了一些,好象微微烫过,很有立体感。那张脸,我太难用语言来描述,太.....精致了,分明就是艺术品。用suedek的话说就是:“看到照片,发挥你1000倍的想象力,也没有真人好。”他整个人看上去比照片或镜头中要黑些、瘦些,结实些。

他的精神非常好,可以说容光焕发,心情也明显是“尽靓”,不时开心的大笑,而且特别能说,从始至终直盯对方两眼,不停地讲话(也不累),听者只是不时的点头,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什么镜头远啦近啦,谁的票房最近特好啦,眼泪怎么就掉下来之类的。

我就这么看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的过着,我把带在身上的passion in China和mark笔放在桌上用酒单盖着(以免暴露),准备随时"上阵",还不时联系在那边干等的苗苗,用极小的声音向她叙述着(就是这样suedek还说我声音太大哥哥会听到),而后和哥哥一起的女人(后来苗说她是负责这次接待的人)起身走到另一桌带来2个人。就看哥哥站起来,一脸笑容的和期中一位女艺人热情握手,几个人一起坐下寒喧.大家嘻嘻哈哈一阵,哥哥还问女艺人怎么这么多的耳孔(她一边带四个耳环),她就解释了一番,没听清楚。又过一阵,负责接待的人买完单,哥哥第一个起身,径直向外走去,我还没反映过来,他都冲到咖啡厅门口,suedek冲我大叫:“你等什么呢?还不快去啊!”我这才回过神来,拿起passion和笔冲出去,哥哥走得好快(不是一般的快),其他人尾随,我只好一路小跑,离哥哥有几步远时喊“哥哥!”(声音小的恐怕只有我自己听见),他没反映,我又放开喊:“leslie!”他终于驻足,回身,一脸“what?!”表情,我慌忙摊开passion,找到早已夹好书签(就是哥哥写着“你看不见我的眼神,我亦看不见你的!但我深信我们互相都在满足的开怀的笑!”)那页,拿出mark笔,因为一手抱书、一手拿笔,打不开笔帽,哥哥就自己握住笔身用力一拔,帅气的签上“leslie 2002”,我当时只觉得时间凝固,恨不得瞬间永恒。哥哥签完后干脆地说声“好!给。”把笔递给我,我就下意识地说“谢谢!”大脑一片空白地转身回咖啡厅,连他的背影都忘记看。回去坐到suedek旁边,两腿摊软,手也发抖,真的好紧张,好兴奋.低头看表,已近下午3点了。

......

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永远难以忘怀的3小时,脑海里直到现在闪现的都是哥哥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着他的存在,呼吸他身边的空气。

有别于演唱会和那些热闹的场面,他那么真实的坐在那儿,不是做show,不是电影,不是签名会,他呈现着绝对的“自我”状态,发自内心的喜怒哀乐。

我突然觉得那个从前印象中的“哥哥”似乎并不存在,只是面前这个人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但那精致的五官和魄人的眼神却又时时提醒我--他,就是哥哥,Leslie。

真希望就这么坐在那里,就这么看着他,一生一世吧,此后别无所求......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四)


2002年1月26日 (suedek篇)


本来和ANNE、苗约的是9点15在建国门地铁站见面,但我一睁眼就已经是9点半了,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还是潜意识里对此事的抗拒使得我不愿意起床。给ANNE打电话,她关机。给苗打电话,告诉她我会尽快过去。

梳洗完毕,出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和她们约好的地铁站。半路,ANNE打来电话:告诉你个好消息,改在下午了。她兴奋地告诉我,苗的"内线"告诉哥哥入住的酒店,而且说经常会在大堂溜达。她和苗现在附近的麦当劳。

到了麦当劳,大概近10点25。坐定后,大家都显得有些欣喜,但也都非常紧张。为了保证一天的充足体力,我们在麦当劳解决了早餐+午餐。我和ANNE因为只能在外面守侯,所以对苗千叮咛万嘱咐,并让她演练了N遍让哥哥签名时如何拿出那些准备好的东西,一点点的细节都不能马虎。平日里活跃的苗,现在显得没什么精神,我和ANNE都着急,一个劲地让她拿出精神。

大家商定时间尚早,到酒店大堂里去,说不定能等到哥哥。这对不能进去的ANNE和我来说,尤为重要!

大概11点30分,大家准备停当,向酒店进发。

三个人从正门进了酒店大堂,想找个合适的位子坐下。途中路过洗手间,我们一致同意先进去再说。在卫生间里再次稳定了情绪后,我们再次来到大堂,却发现不止一个门,于是走到南边的旁门,但是觉得哥哥不太可能从这里走。大堂中央有个咖啡厅,一眼就知道是收费的。它的旁边有2个免费座位,靠外的4人座位已经有人,于是我们往里面的2人座位走去。ANNE在最前面、我中间、苗最后。

当我走到座位旁,脱下大衣准备坐下时,无意往旁边一瞥,看到了一个演艺界的人正在和别人说话,我没太在意,顺口告诉了ANNE。

这时苗已经坐到了位子上,我听见她嘴里好象在轻声说着什么,而且表情不太对劲,我根本没多想,但是又注意到ANNE的神情也不对,接着清楚地听到苗的一声:"哥哥"。完了,哥哥在!我顺着她们的目光转过身望去,由于一堵矮墙挡在咖啡厅和我们免费的座位中间,再加上上面摆放的植物,不能完全清楚地看对面的情况。我只看到了坐在那人对面的一个人,但实在没看清楚是谁。等我坐定后,再回头去看,这下比较清楚看到了哥哥的侧脸,真的是他!简直不敢相信。倒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看到了他!活生生的他!距离这么近的他!他和银幕上有点差别,从侧脸看过去,很清瘦的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距离还是我心情的关系,当时觉得他的脸和五官好象都很模糊,非常淡的感觉,没什么真实感,好像吹来一阵风,就可以把什么刮走的感觉。他好像穿了件灰色的上衣。

坐在这里可以听到哥哥一直在和他人说话,而且以那人专注的神情来看,哥哥在说话时也一定很专注。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是我们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间或可以听到几个词句。他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边,那感觉和电影中的有些不同,但一听就知道是他。声音虽然有些哑,但却一点都不浑浊。我想对方一定能很清楚地听懂他的北京话。

因为中间有植物挡着而且加上自己坐的方向,所以始终没有很清楚地看到哥哥(我也担心如果回头太频繁,会被那人从间隙间发现)。

没坐多久,大概是12点吧,苗说要去公司等。我和ANNE觉得她没必要这么早就去,但是想她当时大概也非常紧张吧,而且她担心哥哥在这里发现了她,再到公司签名会不好。我和ANNE打算进到咖啡厅里去,这样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哥哥,还搜刮了苗身上的大部分银子。

苗走后,我和ANNE拿着东西走到了里面。距离哥哥也就4、5米的地方有个4人的座位,但是离他太近了,我们担心会被发现而且很紧张,于是找了个大概有10米的很宽敞的座位坐下。

ANNE坐在哥哥视线左侧大概25度的位置,我坐在和哥哥平行的位置。点了东西后,我觉得这个位子看得不方便,于是换到了ANNE的旁边,大概是个50度的角度。坐在这,头往左边转过大概25度,就可以看到哥哥了。

但是虽然只需要转动25度,但是我却觉得非常的困难。在那种场合、那种氛围下,根本就不容许自己经常把头转过去。咖啡厅里比较静,人很少,哥哥附近只有我们这一桌有人。我和ANNE以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选择的座位角度相临而坐,这简直太明戏了!不过也许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敢,我不敢把头转过去,不敢去看他,不敢接触到他的目光,至于为什么不敢,我说不清楚。

为了排遣时间和尴尬,我把discman拿出来,放上了suede的CD,两人轮流听了起来。后来我拿出了带着的杂志(我们真是有备而来),翻到了一篇很费功夫都看不懂的关于录音和采样技术的文章读起来。说真的,那不是在摆样子,我是真的想把那些文字看进心去,而且也很努力地在看,这么做也许是为了缓解心里的紧张与不安吧?边看我边偶尔地把头转过去,不过都是在一系列地动作铺垫之下。有一次当我刚转过头去看哥哥,他就把目光瞟向了我这边,正好四目相视,我登时心里一酥,被电到了!那种感觉,真的难以形容,就好像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掀起来,一阵狂跳和狂喜,也夹杂着紧张。

坐在那里的时间越长,我和ANNE越明显地感觉到哥哥已经确认了我们的身份(这很容易),他几乎不往这边看了。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我都不是很敢肆无忌惮地转头看他。

在看似不经意地瞥看下,我注意到他确实穿了件浅灰色的类似羊绒衫之类的上衣,小鸡心领,感觉质地非常柔软。他的发型比起前阵子在网上看到的要长了些,很随意、很好看!他整体的感觉很瘦,尤其是脸,他和人谈话时神情非常专注,时不时会做些手势,偶尔讲到兴头上会有比较夸张的动作,他的普通话很流畅,一点都没有接受采访时说普通话的"面"的感觉,我想他的心情一定很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健谈,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实在听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是和电影有关。后来又有两人加入了他们,他依旧谈笑风生。我当时非常想知道他周围那些人做何感想,是不是像我一样已经被他的气势和风度折服了。

ANNE早已拿出了passion和笔,我们觉得还是等他谈完事情再找他签名比较合适。我早已打定主意不会和ANNE一起上去签名,所以心里少了一份紧张。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清。只觉得从心底里在抗拒这么做。

大概2点多,哥哥一行人起身离开了咖啡厅。ANNE也站起身来,不过她有些迟疑,在我的一声"还等什么啊!还不快去?"的催促下,她才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急急追出了咖啡厅。不一会她回来了,脸上基本没有表情。坐回到座位上,她说了句:签了。打开passion,我看到了哥哥写下的"leslie 2002",很帅气,一如他以往的签名,但是现在看来,却格外亲切。ANNE的感觉有点虚脱,我绝对理解她的心情。

我和ANNE回到她家,等待苗苗。大概19点30左右,苗回来了。她在苦等哥哥5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了签名和合影的机会。我事前让她带进去的场刊也被哥哥签了名。她对我们详细地描述了见到哥哥时的情景,我们都很兴奋,不过她们俩更兴奋一些。可能她们对我的"冷静"早就习惯了,而我虽然对她们有些羡慕,不过对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学会不去后悔。大家都有些遗憾,不过我们都说不能去想没得到的,只能想得到的!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五)


2002年1月26日 (苗苗篇)


现在时间——12:00

一个人走出酒店,还是不敢接受这事实。是哥哥,刚才看到的是他。居然离的如此近,这一幕我在梦里都不敢奢望梦到。

走在路上,惦记着anne和suedek那边的情况,不知道她们进去没有啊?虽然是价格昂贵的消费区,但是面对着哥哥,这比去一趟HK值太多了。

一边走一边给二位战士发短信,居然都不回我话。打电话,居然二位都不接!我胡思乱想的脑子又开始运转了,难道她们正在要签名?不会是合影呢吧!难不成已经对上话了!!!

终于有了回应,二人说刚找了个离他不远的位子坐下。我后悔了,为什么刚才那么胆小不敢进去。

公司其他同事打来电话问我现况,我语无伦次的讲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感到自己语调的激动。

12:20来到了同事老公的公司,寒暄了几句后带着我进入办公室,找了个座位坐下。

就这么开始静静的坐着,忽然觉得这样的等待太骇人了,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哥哥刚刚谈笑间一瞥的眼神,我真的会记一辈子。他那双眸炯炯有神,好专注、好专注;他那令人窒息的面孔,好精致、好精致……记得他在访谈中曾说过:“平时也很低调,不会,哎!隔两条街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你是张国荣,绝对不会。”我却要说:“不会才怪!”放在生活中的哥哥,实在太突出、醒目了,即使他刻意低调,都无法掩饰那与生俱来的锋芒、那盛气凌人的架势、那优雅高贵的脱俗气质。你只会觉得,在他身旁出现的人或物,都刹那间黯然失色,了无光彩。

心,七上八下。这么形容绝对准确。这比做翻滚过山车、海盗船刺激的多。我无法想象他一推门进来的情景,即便我刚才见到了他。他可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我只是受害者之一。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心里在呐喊。

一颗心慢慢分裂,然后纠结在一起,血液如火山在爆发,五内俱焚,世上最折磨人的事情莫过于此。

办公室里人们互相谈话,语间忽一句:“张国荣”,忽一句:“哥哥如何如何”。每听一次身心就又遭一次打击。

我想我现在是凭信念在支撑,我随时可能崩溃。

深呼吸,反复多次。又再想了一遍如果见到他需要做的事情,拍照第一,签名第二,第三,第四……

心快蹦出来。崩溃的神经越来越多。紧张。从未如此强烈过。纯属自我折磨。脑子每秒都在快速的旋转着。需要很用力的呼吸才能平衡现在的自己。脸,几乎没有血色。

他随时会推门而入,我该怎么办?手一边写、一边抖,眼睛不时瞟着窗外的动静。

anne和suedek那边的情况好些,坐在他隔壁起码看了他1个多小时。anne刚刚在电话里说签名已经搞定,开始叫他哥哥他没反应(我想可能是因为说国语的缘故吧),后来叫他“leslie”他一下就驻足回头了。还在in china上签了“leslie 2002”。我在电话这端听着她的说话如同亲见,替她开心,我却前途未卜。

用力揉揉隐形眼镜,确定它不会因睁眼过猛而自己逃出升天,弃我而去。

我忽然安慰起自己:“他不就是张国荣么!”可是马上被这闪念间的名字震慑的全身麻木。唯一自嘴角挤出的一丝笑意是因为终于放下了开始的猜疑:怕进来的是张国立亦或张国强之类。我刚刚亲眼看见了他,是他,是哥哥,是整日折磨我灵魂的那个人,是他!!!

14:30了,他还没到。这就是大牌,叫所有人等他且不敢有怨气的只有他。

呆坐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是suedek打来的。说哥哥已经走了,她们的任务已完成,二人要回到anne家去等我消息,叫我事情结束马上过去碰头。还不停强调一定要我注意看清哥哥的衣服款式到底为何?还有裤子啦,鞋啦的颜色什么的。正说着,窗外有人影闪现我眼前,哥哥!他—来—了!我急忙对着电话那端的suedek狂喊:“挂了,挂了!!”估计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这么粗鲁就草草收线了。

哥哥穿了件应该算是羊绒质地的大衣,黑色的,好精神。围了条暗色格子围巾。他推门而入,快步就走进了最里面的会议室(哥哥走路速度奇快)。随后,门就关上了。

这就是我今天第二次看到的哥哥。明知道自己来的晚,很多人在等他,他进门时却故意摆出一副好无辜的表情,瞪着大眼睛若无其事的就进了会议室,任谁人对着这样的他,都无法多说什么。我想,也只有身为荣迷的我可以察觉出哥哥这可爱的“小动作”了。

他这次来京是公事。在会议室里呆了好久,门中间开过几次,都是工作人员出来进去,就在门一开一合间,我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那好像不是一扇门,而像是阻隔着我们的一个世界,无形的挡在我们之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anne和suedek开始为我担心了吧,她们在期待我的丰硕成果。现在好紧张,我是事到临头就开始悲观的人,之前的兴奋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总怕事情不如我的想象。

快16:00了,我现在饿了。肚子咕咕在叫,因为这件事情,从周五开始就没有了食欲。但身上没带吃的,仅有的一包薯条放在了anne那,我怕一会儿会晕上加晕。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门忽然又开了,吓了我一跳,原来又是个工作人员。不对!看到了她后面的人,哥哥!哥哥!他微笑着向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身子还略向前倾,在室内他穿着刚才我在酒店看到的那件衣服,感觉好极了,小鸡心领类似灰白色的绒衣,皮肤似乎比从前黑了些,不过蛮健康的样子。他只说了几句话就又回到了会议室。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他。

为了一会儿行动方便,我把自己的日本热情写真和suedek的场刊还有笔都拿在了手里。

等待,真是件耗精力的事情。我由开始的忐忑不安,到现在变得萎靡不振,又饿、又渴、又累……可是信念支撑着自己,里面那个是哥哥啊!

大概不到17:00,门又开了。我僵在那儿,看到哥哥出来,他准备拐去另一个房间,他,看到了我!!!是那种有些迷惑、思索似的眼神,因为当时自己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整个人呆在那儿。忽然哥哥身后有人叫:“国荣”!跟他打招呼。他礼貌的回过头去对人家笑笑,结果因为头转得不到位,那笑容正好对准了我,可惜眼神没望向我。不过,呵呵!他的笑容,头一次看的这么清楚,是那招牌式的,任谁人都学不出的优雅浅笑。

第四次看到他,而且看到了他的笑容。

这次没等多久,大概30分钟的样子,哥哥就从那间房出来了,他刚才好像是去看一些片子了。

准备再折回会议室的哥哥这次似乎刻意的望了我这边一眼,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大概还是直勾勾的、木木的),结果哥哥居然对我抿了一下嘴唇!是不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呵呵!真想拍下这可爱的表情。会抿嘴的哥哥耶!

第五次看到他,而且他还对我抿嘴!

他进了会议室,我继续坐在外面等。不停的翻看着场刊,几乎已经可以把最后一页演唱会人员介绍背下来了。心里自我解嘲的说:“老子今天是跟你耗上了!打不死今儿就不走了!!!”

现在快6:00,算了算,我足足在这里坐了5个小时。滴水未沾,饥肠辘辘的我,依靠着2块益达口香糖、依靠着刚刚那几眼的巨大力量支撑着自己。

同事的老公有其他工作要走了,临行前把我的事情跟他们的最高领导人(哥哥此次北京之行一直陪伴在侧的人)交待了一下,又跟其他同事交待了一下才匆匆离去。我真是感激死了。好~人~呐~~

没过多久,会议室大门打开了,哥哥在收拾东西,很明显,他要走了!

一个女孩子赶快把我叫了过去,我拿着东西就直奔会议室。

离他越来越近,他虽在收拾东西,但已明显察觉有人朝他走来,我在离他1米的距离下站定,不敢再向前半步,张开紧闭了5小时的嘴,因为缺水而导致沙哑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的从嘴角蹦出了:“leslie”,这个单词。他“嗯!”的回应了一声,啊!好好听:)

我继续用蚊子般的声音说:“签~名~”。他说:“好啊!”于是从我手中接过了场刊,签下了“leslie”。我随即拿出日本热情写真给他,他望着写真呆了一下,马上露出了微笑,翻开写真又签了一个“leslie”。那笑容分明在说:“啊!很专业嘛!”

见他心情大好,我趁机要求合影,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对我说:“得,不过要快一点!”啊~~~我真想先晕一会儿再合影啊!

我慌忙拿出相机,在开机的时候手剧烈的颤抖,我想在场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到我的兴奋和激动。那个带我过来的女孩子帮我们照像。

哥哥好绅士,自己先站定等我过去,刚要照,那女孩子对我们说后面是成龙的海报会不会影响,用不用换个位置。

记住!这句话一定要记住,知道我们的哥哥怎么说么!他说:“啊?成龙在我们后面?没关系,我们不怕他!”

哈哈哈!当时脑子已然麻木的我根本无法反应,事后想想,哥哥当时实在太逗趣了。样子好可爱!“我们不怕他!”,呵呵,有你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事情呢?这时的他,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以防万一,我怕洗不出来,于是要求再照一张。拍照的女孩子真好,说:“我也觉得照的时候镜头很模糊。”于是我跑过去将镜头调近了些。搞定后准备回到哥哥身边,看到他居然已经伸出手臂邀我过去,然后,于是,接下来……哥哥的手,哥哥的手就轻轻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不可思议的将头转左45度,用双眼见证这,这,这件非常之严重的事实!头机械的再度回转到镜头前,嘴唇上扬,脑子里极乱,只想着哥哥放在我肩上的这条手臂。

努力呼吸这片属于哥哥的空气,我窒息,我痴迷。时间,我只求求你稍做停留!!!

可是,一切还是要结束。哥哥要走了,同事老公的老总(气质和感觉有点像陈淑芬的女士)还特意跟哥哥说:“她今天等了你4个小时。”(其实等的时间远比4小时长,不过仍然非常感激她)哥哥朝我点了点头,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起,哥哥看了一眼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因为上面有一个自己的贴图,他盯着看了一下。哈哈!成了,这手机自此就成了古董了。再破再烂我也不丢掉,哥哥看过的啊!

原来是anne打来的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都忘了当时说了什么,一直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糊里糊涂的跟anne讲着不经自己大脑思考而说的话。

收拾好东西,谢了各位出力的陌生人们,我便走出了大门。来到室外,微风吹来,我忽然好想哭!于是就真的哭了出来。而且是5555的大哭。一边哭一边给anne打电话,说着自己的经历。幸好这条路上没什么人,不然糗大了。

往anne家去的路上,自己还不停回味这太过美好的现实。一幕幕镜头脑海中浮现,我又哭又笑。这辈子能将我折磨至此,还叫我永生追随的人,只有他。

到了她家,进门又开始热泪盈眶的小哭了一场。接着眉飞色舞讲述起自己的种种经历。anne放着哥哥的“这些年来”,我强烈要求她不要在此刻再次挑战我的心脏。

晚上回到家,腰酸背痛,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疲劳过。现在才知道精神消耗是最累人的一件事情,真想倒头大睡。

躺在床上,忽然哼起了《追》,“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

今晚,梦好甜。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六)


2002年1月27日 (Anne fromBJ篇)


  今天没有任何关于哥哥具体活动的消息,suedek的家很远,决定到酒店和我们碰头,我和苗苗约在一起,中午再次来到哥哥下榻的地方。

  一进大堂,我轻车熟路的走向那个free的老位子,今天不同昨日,我此刻的心情是极其放松的(大概估计自己不会再看到他),只是一边和苗苗说笑一边往里走,眼光扫着昨天哥哥曾坐过的地方,因为刚开始距离很远,我只看到那里有人坐了,心里还在抱怨,本想今天去坐一下,感受哥哥的存在呢,随着距离的缩短,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形状”和那很有立体感的发型....真的还是哥哥!!!他连位子都没换,还坐那里。我转头告诉苗苗“他~~~~~~还在那儿”,苗苗极力搜寻,于是大家相视而笑。

  我们很放松随意的走到free的老位子坐下,只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不需要商量,默契一致的采取任何行动.我正对着哥哥的背影坐下,苗苗坐在左边,我几次起身辨认和哥哥说话的人,但都没认出来,最后确信为一名艺人和一个幕后人员,我当时决定马上进咖啡厅,坐在昨天嫌近的那个座位看哥哥,反正我什么都豁出去了,但苗苗还在犹豫,觉得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又来好像不太好,我也犹豫怕哥哥烦,还是决定先给suedek打电话,她知道哥哥还在便说马上赶来。坐了一阵,我要求和苗苗换位子,因为想更清楚的听他说话,苗苗一口答应后去了洗手间,我就一个人坐那开始专心“听讲”,并用绿色植物隐蔽自己,从树叶中间仔细观察哥哥。

  此刻的我距他2米不到,要不是有东西拦在中间,我真觉得好像和他坐在一起聊天,他穿了一件杂色线的高领毛衣,远看是棕色的,近看发现其实是紫色棕色和灰色线的"混合体",还有白色的小线球夹杂着,甚是好看!穿了条同色系牛仔裤,很休闲.我看的最多的是哥哥的后侧面,他和坐在他左边的人聊得开心极了,始终看着对方,我就始终盯着他的后侧脸看,他的耳朵长的很“大众”,哈!耳垂也不大,和他的幸福不成比例,胡子刮的非常干净,腮处微微发青,应该是个须重的人,那个经典的侧脸轮廓我就不细说了,相信大家不比我了解的差,我正"醉"着,suedek来了,放下东西去找苗苗,两个人半天不回来,我怕她们晕在卫生间里,但关键时刻还是"重色轻友",继续听哥哥说话,他在那边滔滔不绝,真遗憾我听的这么清楚却不是参与谈话的一员,有时哥哥问旁人:“XX你知道吧?”对方没有反应,我真想在这边大喊“我知道,我很关注!”可只是幻想而已。一会儿哥哥又问:“XX现在在北京吗?我听说他好像出国了吧?”那个人回答:“没有吧,在不在北京不知道,我帮你打个电话!”于是过了一会儿就听那边传出很大的声音:“喂!?是XX吗?...我是XX!..你等等啊,有人要和你说话!”于是把电话给哥哥,哥哥接过电话说:“喂,XX吗?你TMD在北京啊?!...是国荣啊,(突然很大声,吓了我一跳)我是国荣啊!!原来你在北京啊~~”......听过这个电话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北京口音没他重,还有他顺口“甩”出的TMD简直比我字正腔圆的多,心中暗暗佩服。

  不久后苗、suedek二位终于回来,想必也镇静够了,听了我的描述也笑起来.就这样我们又听了一阵。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时,苗告诉我哥哥刚接电话了,说的是广东话呢,我后悔自己没坚守岗位,只好回到原处继续聆听。哥哥实在是能说啊~~~不佩服不行。说着说着只听手机响起来,我还在看是谁影响我听哥哥说话呢,只见哥哥拿过什么放到耳边,原来是他的啊,我从树叶中间仔细看,距离很近,看的特别清楚,哥哥的手机是sony的z28,银色那款,手机链是很运动休闲的款式,直直的一根带子,大概1cm宽,三条颜色组成,卡其+橘红+卡其(后来发现和我的围脖一种色彩组合,兴奋半天),还有他的手,指甲修的很整齐,每个指甲的留白处都一样宽,北京那么干燥,可他手上的皮肤还是那么湿润,他的头发蓬蓬的很有立体感,靠近脖子的部分被高领毛衣搞的翘翘的,好可爱*^^*!看着看着我就怕控制不住自己,把手伸过去...所以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唉,有心魔,有心魔!!!哥哥讲完手机就兴奋的和周围人继续“侃”起来,说的多是和电影有关的东西,可见哥哥来京确是公事,还时不时拿起一些照片翻看,我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说的开心就开怀大笑,露出很白的牙齿,我赶紧告诉苗苗:“他的牙好白阿~~”苗苗没看到,所以白了我一眼说:“你看我的牙,更白!”“啊,你的牙啊,我愿意用你满嘴的牙换一次看哥哥牙的机会!!”我顺口说,苗苗愤慨的说我“够狠!”。这时,哥哥突然站起来,我一直歪向左边的头吓的马上低下去,这堵矮墙高度有限,两边的人要是站起来就面对面了,我不敢再看向左边,就把头歪向反方向--看着suedek,她是最勇的一个,正对着哥哥的方向坐,居然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我脑子里狂轰乱炸,动都不敢动,生怕哥哥看到我和苗。结果suedek就冲我使眼色,让我看哥哥(意思大概是:没关系他没看这边),我小心转过头,清晰的看到他的背影,如此的近距离把我吓一跳,这个背影让我觉得好熟悉,脑子里忽然闪出“我”的MTV里哥哥的几个背影,和那些真是没有半点出入!只是现在的他更瘦,更结实,不象镜头照片里那么“细皮嫩肉”的。哥哥和一位要走的客人握手道别,接着并没坐下,而是径直走了出去,啊,去卫生间了,昨天在这坐了一下午,我看出他去的方向,昨天他也去了,我当时还想如果自己是个男的,那多好,跟着进去,反正是酒店卫生间,谁进不行...可惜我不是,这几天的假设太多,几乎将我折磨致死。

  苗一直背对哥哥而坐,suedek昨天没找哥哥签名,怕是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只是我坐在这儿,他如果从卫生间走回来,肯定看到,我马上决定撤离,到个哥哥看不到的地方先避避风,并交待suedek,哥哥坐下后发短信给我。于是我离开座位,向大堂另一头走去,找了个走廊的位子坐下,不久,我遥遥看到哥哥从卫生间出来了,匆匆的走着,一如既往,我也松了口气,往回走,同时也收到suedek的短信:“哥哥坐下了”。回去坐好,听哥哥继续不厌其烦的说啊说,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起身送走另一位客人,然后和接待的人一起结了帐,走出咖啡厅,我们就坐在那,看着他走,浑身动弹不得,哥哥走的快,一个人在前面,他的跟班紧紧尾随着,好帅啊~~~真是人间极品!!!

  他消失在视线中许久,我才好像回到现实,大家都被震慑住了,没人开口说话,没人站起来说走吧,也没人提议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呆呆坐着...

  最后我们决定谁都不走,看看哥哥还会不会再出现。

  从我们进入酒店到现在,酒店门口一直有两个学生打扮的女孩,背着双肩背,老实的站着,开始大家都怀疑是不是等哥哥的,可哥哥走过大堂她们又好像没看见,怪!正在纳闷,只听苗苗说:“看!”我和suedek马上搜索哥哥身影,看到个带着墨镜的人,行色匆匆的往外走,两个女孩见了他,冲上去索要签名,他很和气面带微笑的签了,还给打扫卫生的大婶也签了名,然后转身走了,suedek和我一起叹口气:“唉,黎明不是张国荣”。

  坐,成了这几天的必修课,我们就这么坐着干等,幸亏是三个人,倒也并不寂寞,我忘了自己是为什么站起来,可能坐的久了腿麻,就在附近原地活动一下,突然我看到哥哥,还是那么急匆匆的走过去,从自助餐的大厅走向电梯那边,我急忙叫她们,苗见了拉着我带着礼物冲了过去。可惜哥哥走的快,追到电梯间已不见人影,回到座位,大家一致认为,他一定还要出去,所以更有信心的等下去,果然,没过多久哥哥再次出现,他还穿那件高领毛衣,下身换成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棉的那种,身背一个装羽毛球拍的专用袋子,大衣都没穿就走出饭店,后面仍跟着那位关照过苗苗的好心女士。哈,哥哥一定出去玩了,打球放松放松.刚才听他和人说晚上有人请他吃饭,有饭局,那位好心女士还逗哥哥让他“别吃多了”,我想多半是去京郊哪个club度假村,和朋友叙旧去了。去吧去吧,哥哥,到了这边该好好轻松一下的,这里没有让你头痛的狗仔队,没有满天飞扬的不实报道,虽然有几个歌迷会打扰你一下,但你不会介意的对吧,来感受一下北京清冷的气候,让我们同步过冬吧!!!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七)


2002年1月27日 (苗苗篇)


早上醒来,还回味着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个我日夜为他牵肠挂肚,那个对我来说既亲切又陌生的哥哥,昨天就站在了我的身边。知道自己与他正身处同一个城市,呼吸同一片天地的空气,满心只能充塞甜蜜。

上午去anne家楼下等她,跟她说因为今天同事休息,不好三番五次骚扰人家,所以未收到半点关于哥哥的消息。于是二人只好决定再去酒店干等。至于suedek,她会直接在酒店和我们碰面。

自己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一瓶子幸运星,用漂亮的透明包装点缀,还有一封信。

在路上,我和anne一直在议论昨天的种种经历,总结了一下大家的通病:见了他非常容易神情恍惚、精神涣散、激动的明显无法说话。

这种致命的毛病今天一定要努力克服,昨天就是因为这原因,搞的自己忘了把亲手制作的“哥哥写真”拿给他看的!之前给anne和suedek看了我那个册子,两人都一致赞好,suedek都说感动,唉!失败~失败~~

抱着能看一眼是一眼,能摸一把是一把,能亲一口是一口的信念,再次来到酒店大堂,忽然觉得很亲切。anne在前开路,带领我来到了昨天的那个座位。我习惯的又瞥向和哥哥目光第一次相视的座位,结果发现有人坐,但是突然没来由的紧张使我不敢再望向那座位,慌忙坐到了椅子上。只听见anne对我的小声低语:“天啊!他老人家又来了!”呵呵,呵呵,本来自认已经将心态调整的很好的自己,此刻又再度失控。两个人互相朝对方咧嘴,且头还使劲狂点,相视无声傻笑了一会儿(实在影响形象)。对于运气如此好的自己,我们决定晚上去买彩票庆祝。

其实从anne说哥哥还在开始到激动过后,我都没有看到他。因为植物遮挡的关系,我只能看到那桌其中2个人的背影。有一人坐的离我视线最近,不过只能看到他穿的是件高领毛衫,努力想辨认哪个是他,可是实在视线不清。anne还非常气人的给我描述哥哥现在如何如何,哎呀!侧脸好经典之类叫我心急火燎的话。不顾一切的伸头去看,结果,啊!原来那个穿高领毛衫的人就是哥哥啊!

又听到了他那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坐在他隔壁,感受着醉人的气氛。我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有几个人可以这么久的对着他?哪怕只是坐他隔壁。

看他和人聊天的样子,被那无比经典的侧脸迷倒。这张我通过银幕、透过图片反复研究不知多少遍的侧面,今天就在我眼前。

他谈话很专注,很认真。由于脑子有点乱,无法专心听清谈话内容,但整体上已可以听出讲的都是电影上的事情,而且极专业、认真。头一次发现,原来艺人的工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轻松有趣,不只是拍拍戏、唱唱歌而已。他也需要了解很多技术的运用,注意经验的积累,甚至研究更高深的理论来充实自己的工作。这个时候的哥哥,极度认真,绝对是专业艺人的风范。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使我对他的崇拜感又加深了一层。

我总是很好奇哥哥身边的那些听众,一个个还能保持理智。哥哥可是真能说啊,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在讲话,我也有这毛病,本来打算改改,现在看来,还是保留好了:)

总是怕,又不知道为什么怕。anne忽然对我说要进咖啡厅坐在他隔壁那桌,没来由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怕他看到我。也许是因为昨天回忆太美,我不敢再次惊动他,怕他会生气吧。于是借口对anne说去卫生间,暂时冷静一下。

卫生间里,对着镜中的自己,以微笑调整紧张的情绪。suedek这时候来找我,我跟她说anne打算进咖啡厅,我说我不敢去。

回到座位,anne在我们的力劝下决定不进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虽然进去可以看的仔细,不过我不够胆量,即使会后悔,我也不进去。

anne说,刚才我们不在的时候听见哥哥给别人打电话了,还形容了哥哥手机的款式(据说是索尼的)、手机链的样子(死也想不到哥哥会挂手机链)。还大概转述了他的对话内容:“喂!xx啊!你tmd在北京那!我是国荣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的哥哥,“tmd”这词我只听他在晓燕专访里对手表做过形容:“这,这,这手表真tmd好啊!”

真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去卫生间冷静头脑,失败!!失败中的失败!!!

坐了一会儿,anne去了卫生间。我背对着哥哥,不敢把头转过去看,一是因为怕见到太近距离的哥哥而情绪失控,叫喊出声;二是因为那个同事老公公司的最高领导人在旁坐着,看到的话就不好了。

忽然听到手机响起,哥哥接起来:“喂,喂!”了两句,恐怕对方是没反应,所以哥哥就收线了。这里要说一下,据anne讲,哥哥的手机铃声像是一首歌的一段(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歌),但是他接手机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听不清。隔了2分钟,手机再度响起,这次看来哥哥是故意要拖延一会儿,铃声响了一阵才接,我越往后听铃声越觉得熟悉,但是死活想不起是什么曲子。对方应该是个香港人,哥哥说:“啊!xx(叫的是英文名字)。”接下来的话就是一通唧里挂拉的广东话,本人水平有限,让我找到看“星空下的倾情”时的感觉,云山雾罩,实在听不懂。但是,亲耳听听哥哥讲广东话也是很难得的事情。更加强烈的感到,哥哥的语言天分实在出奇的好,他真是这方面的天才。无论广东话、国语、英语都纯正且流利。

……

anne、suedek、我就这么坐着,我背对着哥哥。anne则坐我旁边斜视着隔壁的动静,忽然anne对我说:“我这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腮帮子和耳朵。哎呀!我看到他的牙了,好白呀!”我逗她:“你看我的牙好了,更白!”谁料已经被哥哥牙齿迷惑的anne已经明显不经大脑说话了,恶狠狠的说:“我愿意用你满口的牙换一次看他牙的机会!”

我倒!想象着残酷的anne捧着我的牙欢天喜地去换看哥哥牙的恐怖场面。“你够狠!!!”

不过,如果叫我用anne的满口牙换一次我去看哥哥牙的机会我去不去呢?认真而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结果换的念头极其强烈。看着anne的目光正专心的游离在哥哥身上,我猜她一定不知道有人在打她满口牙的主意。真可怜~~~

始终不敢转头去看他,我只觉得背对着与他相坐一会儿已经是奢侈的要求。时间无情的奔走着,从不体谅我们的心情。anne说哥哥起身要走了,我小声问:“走了么,走了么!”头却始终不敢回一下。哥哥往电梯间方向走去了,我这才看了他一眼,晕!这两天头晕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因为看到了一个他走路时的迷人姿态,那样子无法用语言形容,任哥哥本人所扮演的任何一个角色都没有现在的他叫我神魂颠倒,他自己本身才是最最出色而夺目的。

三个人,坐着,静静的,不说一句。不想走,就想这么坐着,呼吸空气中哥哥留下的余温,贪婪至极。

今天的酒店大堂不太一样,因为有两个女孩子一直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似是等待什么人。我猜测是等哥哥的,可是哥哥刚刚往电梯间走的时候路经大堂门口了啊,那两个女孩子居然没看见。这时候,一个保洁工人过来收拾我们面前的烟灰缸,并且问:“你们也是等签字的吧。”三人同时装傻:“不是啊?”还反问:“谁住这儿啊?”保洁工人说:“黎明啊!”话一出口,就只听我们自嘴里发出的三种声响:“嘶!”“嗨!”“嗬!”

没多久,真的一眼看到带副墨镜匆匆朝酒店外走去的黎明,我对两位战友说:“快看快看。”二人明显开始紧张,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黎明。两人异口同声对我说:“黎明不是张国荣!”哎!随便看看嘛,真是的,何必认真呢。

忽然,anne说看到了哥哥。我都没反应了。原来他刚才不是上楼,而是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忽然想到我的礼物!于是拉着anne一起追了过去,虽然不是很长的一段路,可是我却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种恐惧感,腿明显发软。跑到电梯间,他人已经乘电梯上去了。我现在的心情,如何形容呢?虽然失落,失望,可是分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望着空空的电梯间,我的心跳依然剧烈。为什么一说要接近他我就害怕呢?忽然想到荣迷中有人用“信徒”和“神”比喻与他的关系,现在发现很对。我只能仰视他,不敢面对他!

回到座位,我用很长时间平静自己。不久,哥哥又出现了,看行装,应该是去打球吧。这,是今天最后看到的哥哥。

晚上,lula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看没看网上一则关于哥哥来京的消息,叫我猜是真是假。我真想脱口而出:他在!!!

想着这个平日里除了anne、suedek之外我最亲密的荣友,无论如何也不忍叫她错过与哥哥相见的机会。

还是下决心——告诉她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

惊闻如此震撼消息的lula,对我说了好多感激的话,还说明天一定去守候哥哥。

挂了电话,上网遇到了anne、suedek,跟她们说我已经告诉了lula。suedek问会不会人多影响哥哥,最后决定把机会让给lula,叫她去一偿梦想,而自己放弃了再去见哥的机会。

我想,今晚的lula和sudedk一定都失眠了。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八)


2002年1月28日 (lula篇)


从没想过,有一天见到哥哥会是怎样的情景。每次听到他身处北京的消息,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动。北京偌大,我从不奢望可以看见哥哥,只是想着与他同在一个城市中就已经觉得的温暖。

昨天晚上给苗苗拨了个电话,却听到她们前两天见到哥哥的消息,他现在应该还在北京。我心中一震,真的可能见到了吗?对这个可能性我毫无准备。通话时心里七上八下,好想立刻飞奔去找他。

放下了电话,我发了很久呆。当机会出现时,居然会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打开窗透了口气,默默的想象哥哥出现在大堂时的情景,幽雅而自得,那双令我魂牵梦萦的美丽眼睛不动声色的四下观察。亲眼看看哥哥,竟已由梦想变成了希望!心头一阵发紧,我再也控制不住想念哥哥的心情,去等他!即使只有1%的机会见到,我也去等,即使只远远的望一眼,我也满足。

可是父母不准我这个时间出门,我只有在焦急与期盼中度过这一晚。

又与苗苗打了一通电话,大致了解了地形,接着准备好要带的东西。突然觉得十分疲倦,再也不敢多想什么,倒头便睡。

第二天下午两点左右,我赶到酒店,按苗苗的指示找到那个视线最好的座位,然后仔细巡视了一遍大堂酒吧,确定哥哥不在里边。视线扫到哥哥坐过的沙发,欣喜的感觉油然而生。再看苗苗她们坐过的位置,我的天,好命的三个人竟曾经与哥哥如此临近!!够胆色,真有她们的!我又在大堂里溜达了一圈,掌握了地形结构便坐下,冷静的观察身边往来之人,不放过每一次分析他们身份的机会。

酒吧里章子怡正在录节目,她旁边那张椅子就是哥哥前两天坐过的。她录完节目后就和一群人坐在一旁聊天。本来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也就是冲着她比较喜欢哥哥而不反感,今天这一见奠定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搔首弄姿,惺惺作态,轻浮又狂妄。由于我的穿着打扮,旁人用脚指头想都会知道我是个“贩儿”(FAN),于是坐的很不自在,惟恐招待小姐把我当成章的影迷,我哪丢得起这个人啊!不禁想到苗苗她们被欧巴桑误认成黎明的FANS,无奈叹息时一定很想正色告诉她:“黎明不是张国荣!”

大堂里人流往来,我望眼欲穿。如果此刻哥哥出现,对于我来说将是种多么大的幸福!哎,哥哥,我苦苦等你,你在何地……

我总是有种感觉,下一秒钟,哥哥就会带着优雅的微笑,脚步轻快的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过去,我寻觅不到他的踪影。

焦急,紧张,期待,恐惧……各种滋味交织在心里,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味。

6点,等来了苗苗。她风尘仆仆的到来,穿着那件与哥哥和过影的漂亮风衣。那件风衣不仅漂亮,而且薄,我不由得想到门外的寒风--荣迷,这就是荣迷!

我们继续等待。

苗苗拿起自己的手机,向我形容哥哥手机链的样子。我听说哥哥挂手机链,十分吃惊,哥哥竟会可爱到喜欢这类饰物?!后来才明白只是个针织质地的腕带。苗苗正向我讲的入神,忽然铃声大作,吓的她差点把手机扔到我脸上。惊魂未定,她万分后怕的说:“这可是被哥哥看过的,用坏了我都不扔!”

刚刚的“恐怖电话”原来是ANNE打来的,她和SUE把今天看哥哥的机会让给了我,此时正是她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并给我打气。对她们,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

正思索着,忽然,苗苗压低声音,直瞪着我,一脸严肃的问:“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一惊,努力向电梯那边望。此时大堂里人很多,相距十米左右,一个并不高大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与一位中年女士一起,非常快的朝电梯走,脚步有力而矫捷。哥哥!我在心里喊了一声。那种步态和我印象中的简直一模一样!哥哥此刻刚从外面回来,穿着一件短外衣,大概是刚谈完事。我呆呆的看着,他转过头和身边的人说话,露出精致的侧面。倾国倾城,倾国倾城!他的侧面仿佛已成经典,看的我心惊肉跳。好象做梦一样,哥哥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我起身追去,但是始终不敢跑,心里又紧张又害怕。他们保持着“奔驰”的速度,很快拐入电梯间,消失在我眼前。当我赶到时,那位女士转身往回走,而哥哥已跨入电梯,没等我走向电梯,门就关上了。在大堂等了5个多小时,终于换来这匆匆一瞥。

哥哥,在你身后的这些FANS就是这样,只是你的背影就能换来他们的感动与快乐。因为深藏在他们心里的是对你的忠诚与无限爱意。

既开心又失落,我心情复杂的走了回去。我们继续等在那里,希望他还会到楼下来。然而到了9点多,他还是没有再次出现,我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

到家已经11点了。哥哥在北京逗留了这么长时间,据苗苗的同事说他就在这一两天走。于是我上好7点的闹钟,决定早点过去等。

那一晚,久久不能入睡,那一闪即逝的瞬间总是出现在脑海里。只是眼睁睁的看他离开,我心里有些懊悔,但是当时跟在哥哥身后,脑子很麻木,打从心底里不敢走上去打扰他,我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望而却步的感觉。一切只有寄托在明天了。哥哥,好想见你一面……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九)


2002年1月28日 (苗苗篇)


因为今天是周一,只能把工作处理完才可以和lula碰头。所以昨天先跟她大致讲了一下两天来我们的经历,并将大堂内的具体环境和积累的一些宝贵经验告诉了她。再三嘱咐,如果哥哥仍在大堂谈事情,千万不可以上前,只能等他出门或者上电梯的刹那追过去。并说好,随时电话联系。

今天的工作自然是无心进行的,一直盼着事情结束好去与lula汇合。

大概14:00,lula打来电话,说已到了酒店。遥遥无期的蹲守工作开始了。

为了给lula排解一个人的苦闷和寂寞,我们不停发短信联系着对方。她向我诉说着大堂每时每刻的动静。我则告诉她说:“不要放过每一个可疑的人!”几分钟后,lula短信传来:“整个大堂里,只有我一个人最可疑。”我倒!

据lula说,她是每半小时站起来溜达一次,眼睛已扫清整个咖啡厅的动静,确实没有哥哥的身影。我替这个可怜的人叹息命运的悲惨。

短信频繁往来,lula说自己看到了章子怡,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在咖啡厅里做专访。据lula形容的座位,我可以很清楚的判断,那个位子是几天来哥哥常坐的。听说章也是个哥迷,不知道当时如果章知道自己坐的位子的特殊性她会如何反应。但又转念想,她想见哥哥实在太容易了,哪像我们苦苦追随他若干年才能机缘巧合的见见他。

终于将一切事情搞定,飞似的奔出公司。

在大堂看到一脸郁闷的lula,她说终于了解我说“精神消耗最折磨人”这句话的道理了。我不断给她打气,叫她一切往好了想。可自己心里也没底。为了缓解紧张气氛,我把刚刚洗好的与哥哥的合影拿给lula看,她这才对未来充满了一丝希望。并且把刚刚托朋友买的“热情”CD拿出来,说是希望哥哥在这上面签名。可是我左看右看总觉得不象正版,封面颜色比我见到的“热情”CD封面要重。但内页和盘的质量却很好。两人研究半天分不出真假。忽然突发奇想,叫LULA一会儿见到哥哥去问问:“哥哥,您给我分分,这个是正版还是盗版的。”呵呵,想象如果LULA真的是不幸花正版钱买了盗版碟,还居然跑去问哥哥这种问题,不知道他望着热情FANS手中的盗版作何感想。

和lula坐等的时候,又由头至尾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所有经历。哥哥的眼神、哥哥的经典侧面、哥哥的笑、哥哥的话……哥哥,哥哥,我们忽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真希望永远这么叫着他的名。

当我给lula形容哥哥手机链子形状的时候,电话忽然在手中狂响,吓的差点扔了出去。是anne打来的,问我们情况如何了。只是坐了这么一会儿,anne和suedek的电话就接了不下5个,明显感觉到二人焦急的心理。想来又顾忌来。左右为难的,都是自己。

lula知道suedek的牺牲后,倍受感动。更加珍惜这个机会。我也努力四周张望,希望能在下一秒搜索到目标。

就这样,两个人一边聊天(内容涉及及其广泛,但都以一姓张男子为中心),一边“贼眉鼠眼”的观察大堂的动静。偶尔自己看到个子不高、身材消瘦、走路奇快的男子,马上脸部条件反射似的做出痉挛的反应,并且眼睁得大如铜铃、眉头紧皱。吓的看到本人脸部表情如此异常的lula总是也跟着紧张,充分带其体验了若干次坐翻滚过山车时才有的刺激感。

终于,终于!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移近视线,他!!!从外面刚刚回来,往电梯间走,跟着的还是同事老公公司的最高领导。我急忙告诉不知事态严重的lula:“看见了么!看见了么!哥哥,哥哥!!!”lula四处张望,显然还没发现目标,急的我居然伸手指给她看:“那儿不是么!”

终于,LULA看到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平日一向内向老实的LULA同学,此刻不知是哪里搞到的勇气,“噌”的站起来,跟了过去。MY GOD!我呆坐在哪儿,半天没有反应,那个勇士是LULA吗???怎么这么粗鲁啊!!!

一会儿,LULA兴冲冲的回来,告诉我看到了他,还滔滔不绝的跟我描述了半天哥哥的背影,说他走路是“一甩一甩”的,霎是好看,于是我要求lula甩一个给我看。半天还稳定不了情绪的lula,忽然,瞪大眼睛,盯着我说:“苗苗!我见到他了!活的,还会动呢!!!”

受不了!想自杀!!“活的,还会动呢!”

LULA,你也太可爱了。我怎么就不知道用这么原始的词语形容我见哥哥时的震撼感受呢。

自这一眼之后,LULA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死活要等他再出现。可惜,时针指向21:30,哥哥仍没有出现。

因为同事之前说哥哥离京就在这一两天里,可具体时间还不清楚。于是准备明天一早再打听消息,而LULA则决定明日早早过来蹲守。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十)


2002年1月29日 (lula篇)


早晨,我先于闹铃醒来,躺在床上又回味了一遍昨天的片段,边给自己打气边起身,8点整出了门。

自从放了寒假,我还没有见过早晨是什么样子,但是此刻心里忐忑不安,没有一点心思享受这良辰美景。如果哥哥今天离京,我在酒店等到他的可能性很大,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觉得又紧张又兴奋,只要不接到哥哥已经离开的消息,我就决不离开酒店半步。

虽然肚子一点都不饿,但是为了给一天的奋战作准备,还是在麦当劳硬逼着自己塞下了一个巨无霸。然后到礼品店包好准备送哥哥的巧克力,10点多跨进大堂。

再次走进酒店感受颇不相同,由于在这里见到了哥哥的缘故,整个酒店都亲切了起来。无奈昨天的位子被别人占去了,我只好坐在另一个视线不太好的座位上。心里很急噪,希望那边的人快点离开。

这个时间大堂里人很少,落地窗外一片阳光烂漫,周围的气氛安逸舒缓。我心里却万分不安,既想赶快见到哥哥,又非常恐惧这个时刻的到来。不知哥哥现在起床没有。不禁想起“所有”写真集上的那组照片,哥哥在全白的睡床上,闭着眼睛纯洁而满足的微笑着,干净的象个天使。幻想着哥哥的睡姿,心里乐悠悠的。

坐了十几分钟,旁桌的人终于走开,我马上坐了过去,面向电梯的方向。视线顿时开阔,昨晚就是在这个位置看见了哥哥的背影,而今天前途未卜。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突然我体味到了听人描述过多次的症状:呼吸顿止,心脏狂跳,血压攀升,眼睛失去眨动的功能--哥哥!!!这不是梦境吧!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这不可以是梦,我是那么深切的想亲眼见他一面!可一时又很无措,竟有些宁愿相信这是个梦。

哥哥身穿黑色驼绒大衣,长过膝盖,黑裤黑鞋,围了一条黄色方格图案的围巾,款式竟与苗苗昨天戴的相差无多。头发精心修饰过向上立着,少了与苗苗的合影中那种随意。他与一个身穿西装,比他稍矮的男子边走边谈,步速没有一贯那么快,依旧是老习惯,不时用手比画。

哥哥款款走着,悠然利索,毫不张扬。但是我敢说,他在哪里都是最醒目的亮点,会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哥哥有很多面:纯真,性感,华丽……我见到了他最优雅的一面。今天的他毫无装饰,穿着就如酒店中最一般的客人一样。可是,哥哥,那么高贵……

哥哥向门口走去,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看网上的照片,总觉得哥哥最近发福不少,实际上他是那么瘦小,甚至能用“单薄”二字来形容。当他走到与我平行的位置,我起身默默跟在他后面,保持着2,3米的距离。期间哥哥一直与身边的人谈话,由于他们声音很低,再加上我一时感官失灵,没有听到他们用的国语还是广东话。我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时打扰他,只有静静尾随在他身后。我居然这样跟着哥哥一路慢慢的走!如果能这样走一辈子……不行,迟早心力衰竭而亡。

到了门口,哥哥站住脚步,很绅士的一伸手并向陪同的人点了下头,意为请他先行。西装男子受宠若惊的马上摆手相让。我此时才观察了一下这个来历不明之人,他30多岁的样子,比哥哥矮一些,头发染的很黄。两人停下的这几秒,我一直站在哥哥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手脚如筛糠一般。最后还是哥哥先行出门。我也跟了出去。

哥哥站住等车,我做了一次深呼吸,鼓起勇气上前叫了一声:“哥哥”。他回过头看我,我马上递上礼物,说:“这是送您的巧克力,祝您幸福。”本来都没打算自己会说这么多话,可是站在哥哥面前我由衷的想祝福他。哥哥双手接过,说:“哦,谢谢。”他的表情毫不惊讶。一定是经历的太多了,再加上苗苗她们前几天的铺垫。近看哥哥皮肤很黑,脸颊十分消瘦。头发比前一阵长了不少,向上的发型使他看上去很精神。我还是喜欢他梳这样的发型。五官精致绝伦,脸型比照片上看更加小巧,真是好靓!最受不了的还是哥哥那双大眼睛,爱死他眼睛的漂亮轮廓,我直视着哥哥(眼神一定是“大热”),哥哥也同样看着我,毫不游移躲闪——这样的哥哥是会勾人魂魄的!那是多深邃的一双眼睛啊,如此明亮,熠熠有神,与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那是我永远也看不够的……我望着他,心扑通扑通的跳,一阵晕旋,只觉得头皮发麻。“可以和您握手吗?”我有些犹豫的说。哥哥“啊”了一声表示同意,同时伸出了手,我一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伸出手去,笑着说:“谢谢哥哥!”哥哥向我点了点头,眼神温和,带着笑意。他的手好凉,围巾还拉的那么高,在北京这几天一定冷坏了。我心疼的想着,一直望着他的眼睛,此时只想着多看哥哥几眼,将他的样子好好记在心里。

唯愿时间就此停住,让我永远留在这犹如梦幻的一瞬,但是哥哥向已开来的“奥迪”走去,他就要走了。

车子从我面前开过,哥哥与同座的人说着话,我最后望了一眼他美丽的侧面。此时我忽然有个顿悟——自己真是个白痴,居然忘了要签名!!!开始听说苗苗一遍遍的背诵任务还觉得不理解,原来是自己毫无经验,都不能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会忘的一干二净。

哥哥的车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我发短信给苗苗,告诉她我已见到了哥哥,他正赶往机场。苗苗从公司给我打来电话,我却因激动未平,居然拿起手机就喊:“你的手机终于打通了……”这么秀逗的话,我们当时谁也没有去理会。哥哥,哥哥,我们满脑子都是这个令人心动的称呼,都是那个美丽的身影……

我抱着外衣在长安街上溜达,觉得北京的天空格外湛蓝,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烙上了哥哥的痕迹。然而这场美梦醒后,我们还要回到从前的轨道,继续期待着下一个梦。

何日君再来?


北京直击——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后记)


苗苗:

我的后记有两个版本,搞笑版和抒情版。这全都因为哥哥把我搞的如此精神紊乱,所以两个都贴出来,让大家的精神再受最后一次摧残。

版一:

看看之前的十篇直击报道,真不敢相信都是我们自己写的。算了算,大概有2万多字,想来也只有伟大的张国荣同志可以赐予我们如此神奇的创作力量。

写这些报道,我们本着详细详细再详细的原则,力求使广大荣迷们可以清楚清楚更清楚的和我们一同感受这传奇般的经历。

哥哥潇洒离去,我却从此留下了诸多后遗症,举例说明:

1、从此以后只喝“依云”矿泉。

2、准备换一部索尼z28型手机,并努力游说anne将酷似哥哥手机挂饰颜色的围巾贡献出来,做它三五十条手机链子。

3、以后打电话都要先说:“xx,你tmd在北京那!我是苗苗啊~~~~”。(这一点已经在近日和lula的互通电话中充分表现了)

4、从此以后走路必须达到竞走标准,力求感觉哥哥“奔驰”的速度。

5、保留自己话多的毛病,因为哥哥亦是如此。

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笑着对大家说:折磨到此结束了。


anne:

脑海里直到现在闪现的都是哥哥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着他的存在,呼吸他身边的空气。

有别于演唱会和那些热闹的场面,他那么真实的坐在那儿,不是做show,不是电影,不是签名会,他呈现着绝对的"自我"状态,发自内心的喜怒哀乐。

我突然觉得那个从前印象中的"哥哥"似乎并不存在,只是面前这个人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但那精致的五官和魄人的眼神却又时时提醒我--他,就是哥哥,Leslie。

真希望就这么坐在那里,就这么看着他,一生一世吧,此后别无所求.....


lula:

上网看到哥哥出现在香港某酒吧的消息,更觉得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哥哥居然曾那么真实出现在我们身边。

苗苗说让我下一次要求与哥哥拥抱,ANNE说那就不像哥哥了。如果我真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一定是“牛贩儿”(牛华的FANS),对于哥哥我永远是望而却步的。

28号在大堂里与苗苗聊天时,我们还商量着问问哥哥我拿来找他签名的热情CD是不是正版,我还幻想着与哥哥一起会有多么融洽。但是,哥哥那么轻易的就在他与歌迷之间造成了一种距离。虽然他态度很随和,脸上带着笑意,可是他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震慑力,走近哥哥,在被他本身的魅力吸引的同时,也被那种气势镇压着,由心底生出一种敬畏。

作为FANS,我们永远理解不透舞台背后的哥哥。我们走不近他,不知道那双温情而深邃的眼睛究竟看见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而我们还是为他付出着,不贪图什么回报,只是想这样爱着。因为这样的艺人,值得我们做任何事。

虽然我没有苗苗那么玄的经历,也不能像ANNE与SUEDEK那样在哥哥身边停留那么久,我甚至连签名都未能索要。但是,我已经心怀满足与感动。

好想再一次呼吸哥哥周围的空气。

suedek:

喜欢哥哥已经快12年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有这样近距离又不太寻常的接触。其实一直都对银幕下的哥哥有些抗拒,担心看到他不可爱的一面、担心因为距离太近而使他失去光环笼罩下的美好,而我也实在讨厌那种让自己手足无措的感觉。经过了这次后,我还是这样认为,但是却要说,即使是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了哥哥,你也绝对不会认为他比银幕上的失色或是不精彩。他绝对是个明星,那种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质和气势、魅力和魔力,可以猛地把你打晕,让你根本无法在他面前泰然自若。而银幕下的他,也许有不可爱的地方、有盛气凌人的一面,但是看到这些,你反而会觉得他是个普通人,和所有人一样,是个非常真实的普通人。

当知道他已离开北京时,心里好像突然松了口气,因为再不用紧张、犹豫、患得患失了。告诉自己一切结束了,生活还是回到原点。这发生的一切,就让它留在记忆里,慢慢地回味、慢慢地沉淀吧。


苗苗:

版二:

他走了。收到消息的那一天,我竟然不能接受这现实。正如我不敢相信他的到来一样。

情绪未曾有过如此低落的时候,和前几日的幸福感形成鲜明的对比。想想哥哥曾那么真切的站在我身边,再看看每天摆在桌上的合影,让我无法怀疑自己是在一场梦里。是梦就好了,不会叫我现在如此失意。

三天来所见到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我失望。他本人就是你我想象中的样子,率直、认真、敬业、可爱、优雅、绅士、温和……他还有种令人折服的霸气,叫你我打心底里尊敬他。

特别要提提他的“认真”。从这几天来的观察,从别人口中所说的他,都无时无刻不体现他的“认真”。对工作,对所钟爱的电影,看得出,他拼出了自己的全力。

ANNE说他接电话时说:“……啊!我是国荣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脑海里总是这句话反复响起。忽然觉得,我常常唤作“LESLIE”、“哥哥”的人,都不如这个“国荣”更亲切。也许,从前把他想的太神秘、分析的太彻底,“国荣”这名字才是最真实、最本色的他。“我是国荣啊!”——一回想这句话,心中充塞的都是甜蜜,似乎这时候的他是个离我不那么遥远的人,那个一身璀璨光芒的“LESLIE”现在只是我隔壁座位的“国荣”而已。

如果你从来没见过他就已经对他迷恋的无法自拔,那么当有一日你能亲眼见见他,我敢说,他会叫你更加痴狂的追随。

anne总说现在只能想自己得到的,不能想没得到的。我觉得对,因为我们现在所得到的都是从前奢望已久的东西。我应该知足了。

记忆里,完好的保留着这几天的点点滴滴,我永远不要自己忘记,曾呼吸过他周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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